隻見陌清璃對她微微搖頭,木槿便也是低頭,向進來的君赦蒼行禮。陌清璃的臉色有些複雜,看著匆匆而來的君赦蒼,以及他身後著急擔憂的雲衣雪,目光微閃。
隻見雲衣雪連忙讓人把雲曼扶過來,見她滿身都傷,臉色也是紅腫一片,頓時有些心疼,連忙跑到了陌清璃的麵前跪下,求饒道:“皇後娘娘,臣妾知道平日裏對雲曼疏於管教,這才讓她不小心衝撞了你,可是如今你也打過她了,能不能看在臣妾的麵子上,放過雲曼吧,如此下去,臣妾真的怕她會有性命之憂,請娘娘開恩,”
說著這話,又是給陌清璃磕了幾個頭,態度看上去,倒是比雲曼這個丫頭誠懇多了,陌清璃見狀,目光微閃,她看著雲衣雪,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君赦蒼卻是突然開口說話了。
隻見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直站在陌清璃身後的木槿身上,冷笑一聲:“木槿,剛才朕見你出手打雲曼,想必她臉上的紅腫都是出自於你的手吧,怎麼,如今在宮裏待的久了,你是不是也學會了仗勢欺人?也會恃強淩弱了?”
此話一出,木槿便是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對君赦蒼小心回答道:“皇上恕罪,奴婢該死!”
聞言,陌清璃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手也忍不住握成拳頭,雲曼被人扶著站在一邊,聽到了君赦蒼嗬斥木槿的話,頓時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皇上如今是站在雲衣雪這邊的。
陌清璃已經沒有了皇上的恩寵,也不能囂張幾日了。
見木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君赦蒼的臉色依舊沒有變的好看,他的目光幽深,突然在陌清璃的臉上劃過,隨後又是對著木槿繼續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事情,大可以過來與朕說清楚,又何須動手打人?還把人打成這樣。”
木槿聞言,連忙又是磕頭認錯,開口說道:“皇上,都是奴婢的不對,奴婢不應該動手打人,還望皇上你能夠恕罪,不要怪罪奴婢,”陌清璃聽到這裏,覺得有些心煩氣躁,君赦蒼這是算什麼?
她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槿,見她的眼眶有些紅潤,明顯是被君赦蒼給嚇哭了,心裏不免又有些心疼,對於她來說,木槿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就算對方是君赦蒼,她也見不得木槿露出這一副麵容。
想到這裏,陌清璃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木槿吩咐道:“木槿,你先起來,皇上他不會怪罪於你,一切都有本宮,你先退下去吧。”聞言,木槿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君赦蒼,見他沒有多說什麼,便悄聲的退了下去。
陌清璃沒有在乎君赦蒼的目光,反而是看著雲衣雪,或許是因為著急雲曼的事情,她的臉上也掛著淚水,陌清璃不免又想起了之前二人,一起聯手對付冒牌貨時的情景,不管怎麼說,這個雲衣雪之前也是幫過她的。
想到這裏,陌清璃便也心中一軟,隨後便讓雲衣雪把雲曼給帶了下去,雲衣雪聽到這裏,連忙對陌清璃道謝,隨後便便雲曼給帶了下去。
君赦蒼見陌清璃放過了雲曼,可是陌清璃的臉色依舊難看,實在是想不通陌清璃為何要對一個丫頭斤斤計較,從前的她,斷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心裏有些不解,君赦蒼不由的上前一步,走到了陌清璃的身邊陌清璃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隻見君赦蒼的語氣刻意放緩,柔聲問道:“清璃,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為何要對一個宮女斤斤計較?從前你不是這樣的,可能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聞言,陌清璃目光微閃,轉身走到了窗戶邊,並沒有著急回答君赦蒼的問話,他不明白為什麼,陌清璃也不可能告訴他。
如今紙條被雲曼給毀了,她這麼久的努力也白費了,她又有什麼好與君赦蒼說的?若是此刻知道雪蘇淩的下落,說不定陌清璃還會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他,可是如今沒有希望,她自然是不願意與君赦蒼說這些的。
也擔心會再生枝節,於是陌清璃便回避了這個話題。君赦蒼見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走到了陌清璃的身後,卻不知道她究竟為何不願意與自己說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