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硯見狀,這才仔細說來,原來,這個雪蘇淩的母親,是大漠中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和君赦蒼的一個皇叔,有過一段露水情緣,而從那以後,便有了身孕,而她腹中的孩子,便是如今的雪蘇淩。
隻是沒有想到與君赦蒼的皇叔,她卻是情深緣淺,因為就在她們在一起沒有多久,那個皇叔便因為謀逆君禦清而被滿門抄斬。
君赦蒼聽到這裏,目光微閃,看著雪蘇淩目光裏含有些許傷感,心裏對他的話,倒也相信了幾分,沒有覺得,這是他胡亂給自己亂編的悲慘身世,畢竟雪蘇淩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可能會給自己編出這樣的身世來。
隻是當他聽到了,他口中的父親因為謀逆君禦清而被滿門抄斬的時候,便是目光微閃,對他口中的父親,有些懷疑,有些猶豫。這件事情,君赦蒼自然是聽過的,隻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雪蘇淩居然會和那人有關係。
想到這裏,君赦蒼便是開口說道:“你口中的父親,因為涉嫌謀逆,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雖然說的是為你母親正名,我卻不得不說,你父親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的確十分棘手,不是好處理的。”
聞言,雪蘇淩臉色微變,連忙開口說道:“我知道,皇上你會這麼想,可是,我的父親卻不是這樣的人,他是為人所陷害的,我知道,我的父親一定是無辜的。”聽到這裏,君赦蒼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隻聽見雪蘇淩繼續開口說道:“皇上,我的父親一定是被奸賊所陷害的,他不是那樣的人,隻是可憐了在下的母親,一生都在漂泊中度過,流,亡一生,而心中最最放心不下,日日夜夜牽掛的人,還是我的父親,因為我母親心中清楚,父親他是無辜的,他不應該受那樣的責罰。”話說到這裏,雪蘇淩便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而君赦蒼卻是雙眸微閃,細細的觀察雪蘇淩的表情,麵上不顯,心裏卻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隻見君赦蒼頓了頓,隨後看著雪蘇淩,開口問道:“雪公子,你說的情況我都了解了,隻是,你的條件,隻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你口口聲聲都在說,你的父親是無辜的,是被冤枉的,莫不是還希望朕為他做主不成?”
雪蘇淩聽到這裏,卻是微微一笑:“皇上果然是個聰明的人,在下話還沒有說完,皇上你便猜到了我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不錯,我正有這個意思,當年之事處理得太過於草率,雪某覺得,很多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便下了命令,這實在是不太妥當。”
君赦蒼雙眸微微眯起,開口問道:“所以,依著你的意思,需要朕怎麼做呢?”
“回皇上,那在下便明說了,在下希望皇上你能夠重新審問調查當年的舊案,還給我父親的一個清白,讓他恢複皇室宗族的身份,並且還要追封我的母親。”雪蘇淩將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君赦蒼一聽,卻是劍眉微皺。
雪蘇淩目光敏銳,似乎是察覺到了君赦蒼的情緒,便開口道:“皇上,在下知道,這個事情,對你來說,很簡單,也很容易,雪某隻有這一個請求,隻要皇上你答應了我,我便立刻讓龍禦天開口,說出解藥的事情。”
雪蘇淩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隻有君赦蒼答應了他的條件,才可能知道解藥的事情,不然的話,君赦蒼依舊隻能等著送死。雪蘇淩心裏似乎已經料定了君赦蒼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眼神裏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意味。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君赦蒼點頭同意的話。
心裏不免有些著急,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不知你意下如何?在下的話,已經說完了,解藥一事,想來皇上也不會不在乎吧?”
“雪公子,你的話,我都了解了,解藥,我自然是想要的,隻不過雪公子,朕卻是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還是請回去吧。”君赦蒼的話,讓雪蘇淩微微一怔,他從來的時候,便一直很有信心,他不相信,君赦蒼居然會拒絕這個小小的要求。
畢竟活下來,是多麼重要的事情,特別是像君赦蒼這樣的人,更是不可能不在乎啊?這君赦蒼就算是不為了他自己,為了這琉空,為了陌清璃,也不應該不在乎解藥,也不應該拒絕他。
想到這裏,雪蘇淩有些不甘心,正還想要再對君赦蒼說著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君赦蒼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雪蘇淩,讓他到嘴邊的話,又是咽了下去。深深的看了一眼君赦蒼的背影,最後還是不甘心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