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這話,便甩袖離去,留下眾大臣麵麵相覷,段子硯起身,望著他已經看不清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幽光。很快,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宮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朝堂之上第一次如此多的人請願,自然而然的也把風聲穿到了龍禦天的耳裏。他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喊著“君赦蒼”的名字。
假的君赦蒼自從知道了龍禦天對他有了殺心,對他也沒有什麼敬意,隻不過想到了靜妃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便暗自的壓製內心的怒氣,他就算要和那龍禦天鬧翻臉來,也一定要先把靜妃的解藥弄到手再說。
想到這裏,“君赦蒼”目光微閃,便大步的向龍禦天的房間走去。
密室裏
龍禦天臉色陰沉,望著麵無表情的站在他眼前的“君赦蒼”,心裏的怒氣不知從何處發泄,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和,卻依舊控製不住語氣裏的冷厲:“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今天發現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向我通報?”
聞言,“君赦蒼”冷笑一聲,瞥了一眼龍禦天,眼中一閃而過一抹狠色,見他如此氣急敗壞,心裏頓時舒暢了許多。他突然走上前,冷眼望著龍禦天憤怒的臉龐,開口說道:“主子,你又何必如此生氣?屬下不過是派人小小的調查一下,究竟是何人想要取我性命,隻不過沒有想到,居然會查到你的頭上。”
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龍禦天心中卻是一緊,隻怕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幕後指使。故意在這裏與他演戲吧?想到這裏,龍禦天目光微冷。
既然大家豆心知肚明,自己又何須浪費口舌?龍禦天冷笑一聲:“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趁我還沒有徹底發火的時候,你最好立刻收回命令,即可停止調查這件事情,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裏,“君赦蒼”不怒反笑,龍禦天見狀,忍不住握了握拳頭,手上的青筋依稀爆起,顯示著他的怒氣。
“主子,你我已經成了這樣,你又對屬下客氣到哪裏去?要我收回命令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主子你交出靜妃的解藥,這件事情,屬下便讓它過去,不然的話,想必主子也不希望看到,琉空對大漠出兵吧?”
“君赦蒼”的語氣淡淡的,卻透著濃濃的威脅意味,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感覺,龍禦天一聽,卻是有些氣不過。
這個蠢貨,死到臨頭了,還想著要那賤女人的解藥,實在是愚蠢至極,龍禦天的心裏已經十分的看不起他,在他的心裏,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這個人,明明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卻不曾想到,會載在女人身上。
因為一個女人,不止一次的挑戰他的權威,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龍禦天生氣,卻也一次次的給他機會,而如今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值得他再費心調教了。龍禦天對他失望極了,同時,也更加堅定要殺了他的信念。
他頓了頓,收回了在“君赦蒼”身上的視線,語氣有些諷刺:“嗬!我以前怎麼還沒有發現,你居然還是一個癡情之人麼?為了一個女人,你可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用解藥來威脅我。”
“君赦蒼”薄唇微勾,狹長的黑眸裏閃過一抹幽光:“主子,你還是乖乖的把解藥交出來吧,屬下才好去解決這件事情,不然這時間一長,可是矛盾就越大,到時候,隻怕局麵就不是我說能控製,便可以控製的了。”
“你…”龍禦天,怒容滿麵的盯著他,可是嘴裏的話,說到一半,卻又咽了下去。他突然笑了笑,便轉身,去密室一旁的木櫃那裏,見狀,假的君赦蒼目光裏流露出了一抹得意,果然見龍禦天從那個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紙包。
白色的紙包,並不大,卻散發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君赦蒼”聞見了,心裏不覺鬆了口氣他微斂神色,待看見龍禦天臉色陰沉的把藥包扔給他,他縱身接住,目光落在手裏,不自覺地握緊。
耳邊卻傳來龍禦天有些不甘心的咬牙聲:“這個便是那賤女人的解藥,你拿著吧,今日之事,你也要處理好,我不希望在聽到朝堂之上還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情,也不希望聽到有人,繼續挑撥大漠與琉空國的關係,你懂了嗎?”
聞言,“君赦蒼”微微點頭,麵色依舊冷漠,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把藥包放到懷裏,這才挑眉道:“主子,你便放心吧,我不想有些人,不講信用。”
說要這話,便甩袖離去,竟是頭也不回。龍禦天站在原地,臉色鐵青,目光陰冷,突然一掌拍向桌子,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靜妃宮中
從密室回來以後“君赦蒼”便馬不停蹄的去靜妃如梅的宮裏,來的時候,靜妃如梅正在和雲衣雪在花園裏賞花,他過來便看到了這樣的畫麵。靜妃身穿一襲淡黃色斑紋長衫,頭戴一枝開的正紅牡丹,笑意盈盈的與雲衣雪挽手走在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