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陣“咚咚”的敲門聲給打斷了,她忍不住皺眉,段子硯卻是突然警惕了起來。
他早就吩咐過下人,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到書房裏來,更何況現在還是深夜,就更加的不正常了,陌清璃與雪蘇淩當即放低了呼吸,見段子硯走到門口,冷然道:“什麼事情?”
“回公子,皇上來了,屬下攔不住,現在他已經進了這個院子了。”此話一出,他們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陌清璃當機立斷的縱身躍起,躲到了房梁之上,不曾想到,她剛剛施展輕功飛上房梁,書房的門下一秒便被人推開了。
雪蘇淩與段子硯看著來人,眼中波光流轉,齊聲道:“恭迎皇上。”
聞言,假的君赦蒼微微頷首,目光卻是在書房裏四處流轉,見除了段子硯就是雪蘇淩,眼中劃過一抹懷疑。
“怎麼晚了,你們不在自己的房裏休息,反而在這書房裏談話,這是為何?”那假的君赦蒼一雙鷹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段子硯,絲毫不掩飾他黑眸裏的懷疑之色,段子硯心裏冷笑,麵上卻是擠出了一抹笑意。
他佯裝十分恭敬的把假的君赦蒼引到軟塌坐下,看著他四處打量的眼睛,突然極為認真的開口解釋道:“回皇上的話,臣之所以深夜還在書房裏與雪公子談話,實在是雪公子太過於勤奮好學了,微臣不過是小小的幫他一個忙罷了。”
聞言,“君赦蒼”微微挑眉,瞥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雪蘇淩,冷然道:“哦?段愛卿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朕怎麼聽不懂呢?”
“皇上,臣的意思是,臣在與雪公子講解琉空國的諸事,這不是皇上你交代了雪公子一些事情嘛,他對琉空民風不了解,這才向微臣詢問的,日後方便他了解做事,”段子硯不慌不忙的解釋著,讓那冒牌貨微微皺眉。
目光落在了雪蘇淩的身上,他也是同一說辭,一唱一和的二人,讓“君赦蒼”目光微閃,他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夜就是在這裏說這些話嗎?未免也太過於奇怪了。這段子硯和雪蘇淩一定有什麼軌跡。
目光依舊帶著些許懷疑之色的“君赦蒼,”目光在段子硯與雪蘇淩二人身上來回打轉,明顯是對於段子硯的話,不太相信,段子硯目光微閃,心裏不覺冷笑,這個冒牌貨,深夜段家,擺明了就是來這裏突襲的。
他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淡淡開口問道:“皇上,臣有些好奇,怎麼這麼晚了,您不在宮裏陪靜妃娘娘休息,怎麼今日有興趣來微臣家裏。”聞言,那“君赦蒼”目光微閃,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目光卻緩緩的落在了角落裏的凳子上。
那凳子上似乎是一個女人常用的手帕,因為光線昏暗,“君赦蒼”看的並不真切,隻是這個時候,在段子硯的書房裏出現了這個東西,很明顯不太對勁,“君赦蒼”微微皺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
“皇上,你在聽臣說話嗎?”段子硯看了看雪蘇淩,又開口問道,他不慌不忙的嗓音,將那冒牌貨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掩嘴咳嗽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朕不過是今日順路,便過來看看,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你們二人早點休息,朕也準備回宮了。”
說完這話,那冒牌貨竟是頭也不回離開了書房,段子硯目光微閃,有些不明所以,雪蘇淩卻是上前一步,將書房的門關上,一轉身,陌清璃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段子硯走到陌清璃的身旁,微微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清璃,他突然來這裏,你怎麼看?”
聞言,陌清璃沒有說話,目光也落到了那個角落裏的凳子上,當看見自己貼身攜帶的手帕落在那裏的時候,目光微變,她將手帕握在手裏,挑眉道:“那冒牌貨突然出現,一定沒有什麼好事,不過是過來探我們的虛實罷了,如今看來,他隻怕已經知道了。”
段子硯微微皺眉,雪蘇淩認出了陌清璃手裏的手帕,開口道:“陌姑娘,這個是你的手帕,莫非剛才落在這裏的時候,那冒牌貨看見了。”
聞言,陌清璃雙眸微眯,薄唇微抿,轉身看著雪蘇淩,微微點頭:“我若是估計的沒有錯,他一定是看見了,從他剛才進門的時候,不就在四處亂看嗎?若是有心,定然看到了這手帕,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認出了這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