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如梅,是一個典型的欺軟怕硬,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陌清璃的對手,可是依舊忍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次又一次的挑戰陌清璃的底線,如今雲衣雪將話說的如此直白,心裏也有些害怕。
“那…那陌清璃就是再厲害如何。我的肚子裏可是有小皇子,還有皇上護著,陌清璃她能怎樣?”話說的十分有道理,隻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雲衣雪並不拆穿,心裏卻是有些瞧不起她,她剛才居然還覺得靜妃這個女人變了,想來不過是錯覺罷了。
雲衣雪在靜妃的宮裏待了有半日的時間,又是陪她解悶,又是和她一起說陌清璃的壞話,雲衣雪心裏有些不耐,卻也不好提出離開。就在她心中無計之時,雲衣雪便看見了“君赦蒼”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她微微挑眉,見他腳步輕快,呼吸急促,想必是因為沒有在房間裏找到靜妃,這才一路擔心跑過來的?雲衣雪的眼中有一抹嘲諷,見她二人卿卿我我,便識相的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
走的時候,依稀還可聽到,那“君赦蒼”責備的語氣傳來,大抵是說她為何不在宮裏好好休息,偏要跑出來吹風。二人後麵還說了些什麼,隻可惜雲衣雪走遠了,已經聽不清了,待到雲曼陪著她走出了靜妃的院子之時,雲曼擺舒了口氣。
雲衣雪扭頭看她,挑眉問道:“你怎麼了?難不成是在那裏呆的不舒服?”聞言,雲曼連忙點了點頭,又撇了撇嘴巴,“娘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奴婢在那裏呆著都快憋出內傷了,那靜妃假惺惺的,生病了還不老實,真是活該。”
雲衣雪聞言,嘴角上揚,伸手摸了摸雲曼的發髻,隨後便轉身走開。雲曼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還小聲喊道:“娘娘,你慢些,等等奴婢。”
龍禦天在暗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在琉空國內秘密安排的據點,他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一片狼藉,什麼都不剩下的據點,目光冷厲,額頭上的青筋依稀可見。究竟是什麼人,該如此大膽。
龍禦天腦海裏沒有頭緒,也沒有懷疑的對象,隻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就在這個時候,他派出去在四周查看的暗衛都回來了,龍禦天掃了一眼他們,冷聲問道:“怎麼樣了,在這個周圍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聞言,那些暗衛具是搖了搖頭,龍禦天的心裏有些失望,自己派出去查找線索的人手不少,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麼?這樣忙活了一個晚上,龍禦天的耐心與體力早就消失了,此刻隻覺得心亂如麻。
一個“君赦蒼”那樣的蠢材給他惹了一堆麻煩不說,如今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不怕死的,把他幸苦建立的據點一把火給燒了。這接連而至的事情,讓龍禦天有些頭疼。他在此處來回踱步,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君赦蒼”微微眯眼,將這周圍仔細的觀察一番,心裏暗自思索,來人這麼厲害,居然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說明他們是有備而來,極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想到這裏,龍禦天的臉色便是一變。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暗中動手腳,那麼他們必須更加警惕起來。龍禦天突然轉身,看向站的筆直的暗衛們,開口說道:“你們聽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說不定背後還有什麼陰謀,我大漠九宮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須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你們聽清楚了嗎?”
“回主子的話,屬下等謹記。”眾人回答的聲音洪亮而有節奏,頗有幾分直衝雲霄之氣勢。讓龍禦天的心微微安定,好在手下的人不是那等無用之輩。
將這裏的事情解決之後,龍禦天的心裏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不由的微微皺眉,他忍不住擔心起來,連這裏都出了事情,會不會那裏也有閃失?想到這裏,他便是停下了腳步,跟在龍禦天身後的侍衛有些不解:“主子,不回宮裏?”
聞言,龍禦天搖了搖頭,他目光微閃,開口說道:“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據點一事,實在是過於蹊蹺,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會不會暗莊也……”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龍禦天便是再也無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