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子硯依舊是一幅氣定神閑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適才“君赦蒼”的話而感到害怕。隻見段子硯又是上前一步,抬眼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君赦蒼”,他頓了頓,繼而開口說道:“皇上,你不要動怒,臣說的話都沒有惡意,隻是希望可以幫到皇上罷了。”
雪蘇淩聞言,微微皺眉,正想要抬頭對“君赦蒼”說些什麼,卻瞥到了段子硯對他使了一個眼色。雪蘇淩會意,便隻好作罷,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就在整個金鑾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之時,上官大人突然站出來,見到他走出來,不自覺的,“君赦蒼”便是眉頭一跳,心裏覺得有些煩躁。隻見那上官大人對著段子硯微微點頭,便看向“君赦蒼”開口說道:“皇上,臣以為,段大人的主意不錯。”
“君赦蒼”皺眉,盯著那段大人沒有說話。卻見他清了清嗓子,又繼續開口道:“皇上,這既然雪公子有這個信心,那麼我們為何不給他一個機會呢?雖說雪公子是外族人,倒是與我琉空的關係卻也非淺,陛下何不換一個角度想想,說不定雪公子真的能助陛下拿下那大漠九宮,這個誰也說不準啊。”
要說這個上官大人,在朝中一向是說話讓人信服的,而他也是君赦蒼平時最信任之人。他此刻開口說話,那假的君赦蒼就算是想要再說什麼拒絕的話,也要仔細考慮一番,才可以開口。想到這裏,他便是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君赦蒼”在心裏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他自從假扮君赦蒼以來,這樣棘手的情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想到這裏,他便又是吸了口氣。看著那一唱一和的上官與段子硯,“君赦蒼”隻覺得自己一陣頭疼。
“皇上,既然段大人,上官大人都那麼說了,皇上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答應下來?臣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壞處,臣也相信,雪公子的能力會讓我們大家大吃一驚。”一直站在不遠處沒有開口說話的段子玉此刻突然開口提醒道。
聞言,“君赦蒼”便是臉色微變,他咬了咬牙,目光有些陰冷的看著下麵四人。此刻的情景讓金鑾殿上的所有大臣,都將目光轉向了他。這樣的場麵,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君赦蒼”暗自的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裏翻滾的情緒。
這個時候,他不能亂了陣腳。現在的情況似乎到了他不能控製的地步了。且不說這個段子硯,就是加上一個段子玉與上官大人,便足夠讓他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他知道,在這三人同時開口的情況下,自己除了妥協便再無二發。
因為他心裏清楚,這三個人都是君赦蒼的親近之人,若是這個時候,他再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一再拒絕,隻怕會惹來懷疑。想要這裏,他便是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幅笑臉,咬了咬牙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朕也無話可說,這件事情,朕便允了,段子硯,你便全權負責此事吧。”
說完這話,那“君赦蒼”便是甩袖而去。眾人有些愣神,還沒來得及向“君赦蒼”告退,便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隻是在場的人個個都是琉空國的人精,這其中的貓膩又有幾個人看不出來的呢?
隻怕是這段家兄弟的話,讓皇上不喜了吧?想到這裏,大家臨走的時候,看向他們三人的目光有些複雜。有些搖著頭,有些麵露擔憂,也有人不屑。
段府。
段子硯手拿茶杯,輕輕的吹了口氣,隨後輕輕的品了一口,段子玉卻是心情極好的看著雪蘇淩,隨後忍不住吐槽道:“哎,你今日表現不錯啊,在大殿之上居然一點都不怯場,我看啊,當時那冒牌貨的臉都氣青了。”
聞言,雪蘇淩也是微微一笑,看著麵前的紫sha壺,緩緩道:“今日的事情,倒是與我想象中的差不多,雖然有些曲折,最後倒也算是圓滿,隻是想不到,那冒牌貨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之前我還是高看了他幾分。”
段子硯聞言,便是微微一笑,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向雪蘇淩,開口說道:“雪兄,我早就說過,那人你不必擔心,他成不了大事,今日,你既然在他的麵前應下了這件事情,他隻怕會對你記恨上了,不過你也無需擔心。”
段子玉也是對著雪蘇淩點了點頭,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有我在,那人絕對不會有機會動你的,你們可都別忘了,皇宮裏還有一隻會咬人的貓呢。”突然聽段子玉提起陌清璃,雪蘇淩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想起陌清璃,雪蘇淩便是目光一暖,微微勾了勾嘴角。
段子硯頗有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清璃知道子玉將她比作貓,會是一副什麼表情?想起今日之事,他的心裏又是一鬆,不管怎麼樣,他們總算是將這件事情從那冒牌貨的手中給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