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硯沒有想到,這個假的君赦蒼居然會給自己來這一套,他在心中冷笑。
段子硯看著“君赦蒼”,麵容上似乎有些猶豫之色,他咬唇道:“陛下,適才臣說的事情,也都是為了琉空的發展考慮的,陛下還在擔心什麼呢?”
段子硯的話,讓“君赦蒼”有些不太高興,奈何陌清璃就在旁邊,他不好當著她的麵對段子硯發火,以免引起她的誤會。於是“君赦蒼”又對著段子硯笑了笑說道:“段大人,朕知道你是一片好心,隻是朕這個人一向是做事比較謹慎的,所以,朕還是明日再給你答複吧。”
段子硯聞言,便是不甘心的點了點頭,他心裏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冒牌貨,對自己還是不夠放心,今日自己不管是對他說什麼,隻怕他也是不會答應的吧?
想到這裏,段子硯目光微閃,他暗暗的瞥了一眼陌清璃,卻見陌清璃對著他的方向點了點頭,段子硯心中一動,他知道,陌清璃這是讓他放心。隻是,這個冒牌貨,會聽陌清璃的話嗎?
隻見陌清璃突然起身,走到了“君赦蒼”的麵前,又將那茶杯遞給了他,“君赦蒼”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他連忙接住茶杯,看向陌清璃,卻見她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陛下,段大人說的話,臣妾也是聽了個七七八八的了,臣妾覺得這件事情,應當當機立斷,不可太過於猶豫擔心,否則,到了後麵,隻怕是會多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陌清璃對著那冒牌貨一字一句的洗,腦著,段子硯在下麵聽著,都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心裏隻想著這陌清璃胡說八道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而那“君赦蒼”果然在聽了陌清璃的話以後,麵露猶豫,段子硯瞧見了,心裏便是覺得此事有戲。陌清璃見他態度有所鬆動,她微微挑眉,再接再厲的開口道:“且這段大人年紀雖然是輕,可是資曆卻是一點也不輕的,臣妾相信,段大人一定不會給陛下亂出主意的。”
果然,聽到這裏,那冒牌貨便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扭頭看著陌清璃問道:“所以,依著皇後的意思,是要朕把這件事情給應下來了。”
“臣妾正是這個意思,陛下何不早做打算?”陌清璃的話說的不輕不重的,可是到了“君赦蒼”的耳裏,便是極有壓力的,他看了看陌清璃,卻是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要他能怎麼辦?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夠讓陌清璃起疑心的,若是他不照著陌清璃的話做,那麼很有可能,她會心存不滿,到時候,她若是心血來潮的調查他?那麼這麼久的努力不就是白費了麼?想到這裏,“君赦蒼”便是又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猶豫了半晌,“君赦蒼”最後還是妥協了,他對著陌清璃點了點頭,便向段子硯說道:“段愛卿,既然皇後都這樣幫你說話了,那麼朕便答應了你,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全權負責吧,你要記住,一定要將此事處理好,如若不然,朕可是要處罰你的。”
聞言,段子硯連忙磕頭稱是,心裏卻是嘲笑著,這冒牌貨還真的是越來越狐假虎威了。而與此同時,這段子硯還覺得假貨還是有幾分的意思,居然如此的害怕陌清璃。
想到這裏,段子硯偷偷的對著陌清璃眨了眨眼,陌清璃卻如沒有看見一般,低頭喝茶。
陌清璃與段子硯的一唱一和,很顯然將那冒牌貨給耍的團團轉,她在心裏想著,自己之前是高估了他,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難對付的。而卻說段子硯,對“君赦蒼”說完這話以後,便離開了禦書房內,隻留下了陌清璃二人。見到段子硯的離開,“君赦蒼”便是忍不住的看了看陌清璃,見她神色如常,“君赦蒼”便是在心中暗自的歎了口氣,原來這在心裏擔驚受怕的人隻有他一人吧?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太自然的輕輕咳嗽一聲,陌清璃見狀,故作擔憂的開口說道:“皇上可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了?臣妾就說,讓皇上不要太過於勞累了,你看,現在不是咳嗽了麼?”雖然陌清璃的話語中滿是關心之意,可是這“君赦蒼”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裏聽起來怪怪的。他忽略了心中的感覺,對陌清璃輕笑道:“無事,朕隻是覺得嗓子不太舒服,皇後不要太過於擔心了。朕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此話一出,“君赦蒼”便是暗自觀察陌清璃的神色,見她似乎有些不太讚同的皺了皺眉頭,“君赦蒼”便是心中一動,他覺得,若是陌清璃再在這裏繼續的呆下去,難保自己不會露出什麼破綻,一想到這種可能,“君赦蒼”便是又開口說道:“皇後,你這一路來十分的辛苦,也是應該好好休息才是,若是你累壞了身子,朕該有多擔心?”陌清璃聞言,隻是微微挑眉,嘴角含笑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隻見那“君赦蒼”頓了頓,又對著陌清璃開口說道:“所以,朕的意思是皇後你先回去休息,這禦書房的事情,自是有朕來處理,”陌清璃微微挑眉,開口道:“也好,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麼臣妾便離開了,不過皇上你可好記住臣妾的話,切不可太過於勞累。”陌清璃關心的話,讓“君赦蒼”微微放下戒備,他點了點頭,陌清璃便離開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