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子硯聽了他們的話,便是微微挑眉,裝做一副猶豫不覺的模樣,最後慢慢開口問道:“二位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怎麼會不尊重皇後娘娘呢,你們是知道的,陛下與娘娘的感情一向都是極好的,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疏忽了,還請二位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
聽了段子硯的話,那其中忍不住擺了擺手,示意段子硯閉嘴。
見狀,段子硯有些尷尬的掩嘴咳嗽一聲,可是他眼角隱隱的笑意卻是出賣了他的心情。隻見那身著深色長袍的使臣突然上前一步,在距離“君赦蒼”五步之遙的地方停住,帶著幾分不滿的與傲慢的表情抬眸望著“君赦蒼”說道:“陛下,我們話也說的差不多了,現在可否讓我等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畢竟這是我們該盡的禮數。”
一聽這二人居然還打著要去見陌清璃的心思,“君赦蒼”臉上的從容之色便是再也繃不住了,他目光微微有些閃躲,隻在心中暗自想要如何應對這難纏的使臣。說什麼要去拜見陌清璃,隻怕是來探虛實的吧?
“君赦蒼”心中有些擔憂,陌清璃現在行蹤不明,他要從哪裏去給他們找一個陌清璃回來?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有些發青。
見“君赦蒼”並不回答他們的問題,神色陰晴不定,那二人變有些不滿,他們不過是提出了要去拜見陌清璃,為何這皇帝擺出這樣一幅表情?莫不是不希望他們去見陌清璃?段子硯眼看那冒牌貨額上流出冷汗,他在心中冷笑。隨後便是輕輕咳嗽一聲,才將“君赦蒼”給拉回了現實,隻見他伏了伏自己的衣袖,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件事情,恐怕要讓二位失望了,今日,你們隻怕是無法拜見皇後。”
此話一出,那二人具是臉色一變,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原因,便又聽到“君赦蒼”解釋說道:“你們來的真真是不巧啊,皇後這幾日偶感風寒,正在安心養病,此刻正是不方便見客,”這話從“君赦蒼”的口中說出,是半點說服力也無,明顯底氣不足的氣勢讓那二人對於“君赦蒼”的說辭半點也不相信。
“皇上,你莫要說這些哄騙小兒的話來搪塞我二人,皇後娘娘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生病?依我看是你不願意我們二人去拜見皇後娘娘吧?”
他的話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客氣了,讓“君赦蒼”有些繃不住臉麵,段子硯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說道:“二位不要動怒,也不要亂想,我們陛下說的話都是實話,絕對沒有想要欺騙二位的意思啊。”段子硯的話就如同道催化劑,非但沒有讓他們心中的怒氣消散,反而是越演越烈。
“皇上,今日,你就是把天說穿了,我也不相信你的話,說什麼皇後娘娘生病了,為何你的麵容上沒有半點擔憂之色,這也就罷了,眼看這皇後娘娘的生辰將至,可是這宮中居然半點慶祝的意思也無,從此處可以看出來,隻怕是皇上心中已經是沒有了皇後娘娘吧,所以才這般的不重視,如若真的是這樣,就不要怪我等話多,回去告訴我們的君主了。”
言罷,“君赦蒼”的臉色大變,段子硯也是目光微閃,“君赦蒼”咬了咬牙,若這群人回去告訴了秦元澈,那豈不是會影響他們的計劃?多了一個秦元澈等於多了一個大麻煩,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對付固陶國。
想到這裏,“君赦蒼”便是對著那二人微微一笑,語氣和善的開口說道:“哪裏話,哪裏話,二位可真的是誤會朕了,朕與皇後的關係一直都好,又怎麼會不喜歡她呢。”
那使臣聞言,忍不住輕嗤一聲,“君赦蒼”卻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也罷,今日既然讓你們都如此誤會朕了,朕便在這裏向你們保證,會立馬操辦皇後生辰慶典的事情。”聽了“君赦蒼”的話,那二人的臉色才微微有些好轉。
而段子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裏便是有幾分了然,這個冒牌貨突然態度緩和,對著使臣妥協,隻怕這背後的原因也不簡單。段子硯微微皺眉,他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和這幫人的計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