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是先帝贏了,先帝還會繼續重用他,畢竟先帝要除去你並不會費多少的力氣,如果你贏了,必定對張楚心懷感激,因為他當初沒有參與來除掉你,不管誰贏,張楚都沒有事,依舊手握重權。”陌清璃的確佩服此人的心胸。
君赦蒼點頭,“的確如此,所以我繼續對他委以重任,因為他已經表明了立場,他無意於朝堂爭鬥,隻希望保住張家的士族地位。這樣的臣子,用著固然安心。”
“那也是遇到你這樣心胸開闊的君王,若是你皇兄,肯定能心情鬱悶死。”陌清璃說。
君赦蒼把她攬在懷裏笑道:“這是誇我呢。”
“當然是誇你。”陌清璃說,“作為一個君王,你的確很出色,以前作為一個紈絝王爺,你也很出色。”
說著,陌清璃腰上一癢,笑著連忙說道:“君赦蒼,你別鬧了。”
“敢說我是紈絝王爺,我除了采了你那麼一朵嬌花,可是誰都沒有采過。”君赦蒼說。
陌清璃看著他,“那段如錦和幻月呢?”
“那隻是一時的籌謀,我從未想過要了她們。”君赦蒼咬著她的耳朵,“我隻想要你。”
陌清璃頓時羞紅了臉,她小聲說道:“不是都已經被你抓在手心裏了嗎?”
她都被他一路追到洛家帶回來,想到他冒著生命危險隻為找到她,帶她回來,陌清璃的心都軟了,身子微微往後放鬆靠在君赦蒼的懷裏,“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上次也這麼說的,我也不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但是有事絕對不要瞞我,知道嗎?什麼事都要兩個人一起承擔。”君赦蒼說,“再這樣不辭而別什麼都不說,我可真的會生氣的。”
“知道啦,小心眼。”陌清璃日日聽他翻舊賬,聽都聽膩了。
住進了郡守府,他們也不愛在府裏麵呆,直接就出府了。
“這一片就是經常遭受海難的房子,看著房子上的茅草稀稀拉拉的,其實趙日成拿了不少的錢,各處的商戶都送了不少的錢,但是這樣偷工減料地建造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陌清璃走過一處倒了一半的矮牆,皺眉說道。
旁邊經過的人都好奇地看著這兩個人,因為這兩個人的衣衫打扮明顯與他們不一樣。
君赦蒼倒是神態自若,陌清璃也沒有多少不習慣,這一帶就相當於貧民區。他們也不打算問這裏的百姓生活好不好,頻繁的災難下還有郡守願意一次次出錢給他們建造房子,施粥送米的,已經很感激了,百姓就是這樣,給點陽光,就能過得下去。
“當心些。”有些路麵不平,君赦蒼在前麵走著,不時回頭叮囑陌清璃。陌清璃笑著說道:“好啦,我知道。”
“哎呀。”一個穿著破舊的小女孩跑到陌清璃身邊的時候一下子摔倒了,地麵又冷又硬,小女孩大約是摔疼了,嚶嚶哭了起來。
陌清璃連忙彎腰扶起來小女孩,看她大約六七歲,麵黃肌瘦,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單薄破舊,便溫聲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
小女孩抽噎著一直哭,就是不說話。
然後周圍有些人本來在做工,瞬間都放下了手裏的工作圍了過來,麵色不善,有人就說道:“你欺負我們二丫了嗎?”
陌清璃有些莫名其妙,站起來說道:“沒有啊,是她摔倒了,我把她扶起來的啊。”
“是她把二丫推倒的。”有人說道,“我剛才在那邊磨剪子,我都看到了,二丫都摔壞了。”
陌清璃便看著二丫說道:“小妹妹,你說,是我把你推倒的嗎?”
二丫看了看陌清璃,一轉身跑到了那群人身邊說道:“沒錯,就是她把我推倒的,我摔得好疼啊。”
陌清璃錯愕,那些人憤怒地喊道:“敢做不敢當,欺負我們這裏的人沒脾氣嗎?”
“那你們想怎麼樣?”君赦蒼淡淡道,他已經看出來這些人是有意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