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之前跟我說的事,我心中想了想,離家如此之久,還甚是想念,我在這裏也選了一些東西,大哥如果想要往北走的話,不妨幫我捎帶一些。”君赦蒼說道,“我可以寫一封親筆信,蓋上我的私印的話,湖州海禁也可以讓我們通行。”
“真的,不知道陌弟有多少貨要走?”洛不絕眼前一亮,不由問道。
君赦蒼笑著說道:“大哥別激動,我這一次的貨著實不多,雖然有我的印信,但到底不能走大批的商隊,若是走一兩艘商船還是可以的。”
一兩艘船能裝的貨著實有限,但是好歹能看一下北路的狀況,洛不絕當然是喜出望外,總比全麵封死,困在這裏要好。
君赦蒼見洛不絕有意,便立刻書寫了一封信交給洛不絕,說是家書,以火漆封好,然後另寫了一封信給洛不絕,印上了自己的私印,說要是有人盤查,隻管拿出來這封信就行。
洛不絕當然是感激不盡。
送走洛不絕,君赦蒼舒了一口氣說道:“魚兒總算是咬上鉤了。”
陌清璃有些疑惑,“魚兒咬鉤,難道你在信裏寫著讓人再抓他一次嗎?”
“怎麼會,他可是個重要棋子。”君赦蒼說。
陌清璃不解,“你這個鉤子何時拎起來?”
“這個不看我,看天。”君赦蒼指指天空說道。
陌清璃拍了他一下,“能不能不要這麼裝神弄鬼的啊?”
段子秋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說道:“小姐,該喝藥了。”
“見鬼,為什麼又要喝藥?”陌清璃看著那濃稠的藥水,簡直是想要把段子秋拖出去打一頓,喝完藥,陌清璃立刻就出去了。
君赦蒼笑著看著她離開,每次喝完藥,陌清璃的心情就十分不好,非要拿把劍去後院練劍,反正自從被博陽撞破自己會武功的事情之後,陌清璃就更加不掩飾自己的功夫了,隻是她注意著路數,不能讓博陽看出來自己跟他以前交手的招式。
“怎麼樣?”君赦蒼問。
段子秋說道:“二當家是帶著小屏和博陽出海了,我打聽著是帶了幹糧和行李,不像是隨意出海的事,肯定有什麼事需要博陽做,但不需要太多人知道,不像是二當家為了讓三當家疑心,故意帶博陽出去。”
“沒錯,沒有必然的事情,鄭子蕊不會輕易離開一線島,因為洛不絕可是在島上,她更提防的應該是洛不絕在島上的動作。”君赦蒼說。
段子秋有些不解,“到底是能為了什麼事?”
“為了什麼事,且看著他們要去哪裏不就知道了?”君赦蒼笑著說道。
“你難道知道他們會去哪裏?”段子秋問。
“不知道。”
“……”
段子秋真不知道這個爺什麼時候也這麼調皮了,他聳聳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又研發出來了新藥方,看起來對小姐的身體比較有效。”
“這很好啊。”沒有什麼比讓陌清璃的身子好起來更讓君赦蒼開心的事了,他拍了拍段子秋說道,“等回去,我讓夏湘苓送你一座青樓,好好玩。”
段子秋頓時笑得有些糾結,“你要是送給我一座青樓,我老爹跟我大哥能夠把我打死。”
“也對,你們家可是堂堂正正的書香門第,給你個青樓,那是害你,湘苓的青樓,以後讓你進去免費還不成嗎?”君赦蒼說。
段子秋立刻點點頭說道:“這個可以,別告訴我哥就行。”說著,段子秋還有些惆悵,“不知道大哥現在在京裏怎麼樣了,他一個人要應付那麼多,我還真是有些放心不下呢。”
“你放心吧,你在那裏也完全幫不上忙。”君赦蒼講話可是十分直接的,段子秋頓時十分受傷。
他退出去之後,君赦蒼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他和陌清璃剛才畫出來的那副山水畫,山水之間一道飛瀑從九天之下跌落,山水旁邊有個草屋,草屋似乎就是他們心中的理想居所。
陌清璃氣鼓鼓地來練劍,嘴中的苦澀氣息如此濃厚,但是她倒不是因為喝道了苦澀的藥而心中不爽,而是心中惆悵,自己的身子不知道到底成什麼樣子,每日在段子秋的精心調養下,陌清璃還是對自己的身子十分清楚,她的毒素每日控製得越來越艱難。
她心中陰鬱,這樣下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