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之所以召見大家過來是為了什麼,大家瞬間就清楚了,紛紛懸了一顆心,要說誰能夠泄露情報給琉空國,那肯定是地位不低的人,能夠知道那麼多走貨的信息,這個人,很有可能在這一眾人之中,因為他們最有可能知道這些信息的。
而二當家召見大家,就是要找出來那個內鬼。
可是內鬼是誰呢?眾人都低著頭,什麼也不敢多看,生怕別人把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當然也有例外,隻要跟這次走貨生意完全沒有關係的人,那麼自然而然就洗清楚了嫌疑。
“我們之中大概是有人把消息給走漏了出去,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竟敢背叛洛家,要是查出來,二當家一定要好好處置他。”有人站起來說道。
鄭子蕊麵上沒有帶出來一絲笑,她淡淡道:“我自然會如此做,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出賣洛家北路的生意,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當然向那琉空國討賞了,海上的生意生死無常,怎麼比得上跟在狗皇帝身邊坐享榮華富貴那麼輕鬆,不是每個人都配做洛家的人的。”就有人立刻憤憤不平地說道。
洛不絕微微變色,鄭子蕊饒有興致地聽底下一群人討論之後,轉而去問洛不絕,“三弟,你覺得這件事會是怎麼樣呢?”
洛不絕坦誠說道:“能夠泄露那麼重要的信息的,必定是我們洛家內部的人員,隻是不知道是誰如此大膽,也不知道是誰有如此能耐,他們是通過什麼連接上的,通過什麼傳的消息,要把這一切調查清楚之後,我們才能好好處理這件事。”
“三當家說得有道理,不知道被捕的那些人有沒有辦法聯係上,好問個清楚,此人悄無聲息出賣了咱們大家夥,必須要趕緊找出來,不能讓他危害到其他線的利益。”大家紛紛說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鄭子蕊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隻出賣給琉空國,如今北線的生意全麵停下來,所有的商路都要重新換過。”
洛不絕給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站起來問道:“二當家,既然北路都不再往湖州去了,為何還有兩艘大貨船要往北去,裝載了那麼多的天羅錦,是陌公子的貨嗎?”
鄭子蕊眼眸犀利,盯著問她的人說道:“你在質問我的決策嗎?還是你覺得我身為二當家需要事事向你報備,你自己手底下的事都做好了嗎?就來問我的事?”
那人立刻低頭不說話了。
鄭子蕊這樣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大家麵麵相覷,多少有些不解她為何突然有如此大的怒火,洛不絕施施然說道:“二姐好大的火氣,這下雨天還是心平氣和些比較好,有什麼事大家不都是要好好說的嗎?我也正奇怪,不是說湖州封禁了嗎?為什麼二姐還要再調配大船前去呢?難道湖州的海禁取消了,還是二姐有了人能疏通,若是能疏通關係也該告訴我們一聲,這北邊的生意還是要做的啊。”
鄭子蕊看著洛不絕說道:“我這船如今走得也隻是陌公子一單的生意而已,能走得便走得,走不得我們洛家就要照價賠償,這樣的損失我可擔待不起,如今也隻能是冒險走一單而已。”
“哦,咱們海上生意哪一筆不是冒險,二姐要是有什麼好法子也可以給大家說一說,我們好多生意都在這裏擱置著呢。”洛不絕微笑著說道。
鄭子蕊皺眉,“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私藏著路線不給你們說,讓你們沒有生意可做嗎?”
“我怎麼敢這樣質疑二姐,我不過也是最近眼看著生意做不了,心中著急罷了,二姐可千萬要恕罪,別嫌我逾越了輪次。”洛不絕道,他已經派人去查了消息,湖州的海禁早已經在半個月前就撤銷了,準確來說,在他走後五日之後,在絕無可能抓到洛不絕的時候,海禁就取消了,已經有他熟識的合作夥伴的商船通到了湖州以北,而他們這邊鄭子蕊還遲遲不放消息。
北路一直都是由洛不絕來負責的,眼下獨獨北路這邊出現了大問題,洛不絕自然心中十分不滿。
鄭子蕊失笑,“原來三弟是覺得我藏私,所以心中不滿啊,你早說嘛,我都不知道三弟原來都已經閑了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