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你這樣公然威脅諸位大臣,跟謀朝纂位有什麼分別。”柳學士冷聲說道。
“伯父教訓的是,子商受教,改日子商必當備上厚禮前往府上請罪,現在伯父還是稍安勿躁,刀劍無眼傷了您,思岑隻怕要怪我的。”洛子商溫柔地笑笑,上前來看著君赦蒼道,“怎麼樣,王爺,功虧一簣的感覺很不好吧。”
“你早就知道我會在朝堂上揭穿你嗎?”君赦蒼淡淡道。
洛子商搖了搖頭,“這朝堂之上不服我洛子商的人多了,今日不過是想趁機清掃一下雜草,沒想到大家都來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段直義聞言怒道:“洛子商,你早就打算在今日皇上登基的時候掃除異己嗎?”
洛子商說道:“那是自然,我又不笨,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何必要留著那些與我作對的人,我是個商人,商人不愛做虧本的買賣。”
“就算把我們都殺了,你如何要與天下人交待?”君赦蒼道,“史書上又該如何寫今日這一筆,堂堂監國大人,鏟除異己,血洗朝堂嗎?”
“這就不用王爺操心了。”洛子商笑了笑,揚聲說道,“洛某今日就把話說明了,有意願繼續好好為新帝效忠的可以表一下態,我洛子商保證絕不為難諸位,咱們都是為人臣子的,不願意的可以摘了烏紗帽自行離去,我也不阻攔。”
“你有什麼資格逼我們選?”有人不服氣地說道。
“不選的,選錯的,隻是死罷了,因為刀在我的手上,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都會死,但是人才總是難得,況且這又不是我洛子商鏟除異己的事,我隻是為了維護新帝的威嚴,若是人人都欺負新帝年弱,虛情假意表個忠心就以為是了不得的大事,那他就打錯算盤了,有我洛子商在,新帝的威嚴就不容侵犯。”洛子商信誓旦旦說道。
鄭大人連忙說道:“洛大人高仁大義,高風亮節,屬下願意追隨洛大人,效忠先帝。”他這一帶頭,又有本身就追隨洛子商的官員連忙站出來表態。
“奸臣賊子,無膽鼠類。”上官啟氣得大罵,毫不畏懼脖子上的刀刃。
“上官大人,我知道你位高權重,可是這朝堂之上如今已經由不得你做主了,我勸你還是老實聽話吧,皇後娘娘馬上就是太後娘娘了,你上官家的榮寵又不會隨著新帝登基而減少,隻會更多,您又何必如此固執呢?”洛子商笑笑。
“我呸,我上官啟一生忠君愛國,難道所圖的就是這功名利祿嗎?老夫一片忠心,見不得亂臣賊子擾亂朝綱,洛子商你事先埋伏兵馬才是對皇上的不敬,對我們琉空國的不敬,休想老夫與你這樣的奸佞小人為伍。”上官啟怒道。
洛子商神情一冷,寧雲溪走來笑道:“相公何必生那麼大的氣,老人家脾氣孤拐也是常有的。”
洛子商笑了笑,“雲溪,當真是多虧了你來。”
寧雲溪點點頭,洛子商正要說話,突然一柄尖刀刺進了他的側腰,他身子一涼,瞬間失去了力氣,跌倒在地。
洛子商是最怕死的,所以他處處都穿著刀槍不入的金絲甲,隻有腰側是係帶子的地方,是漏洞,他沒想到有人會一刀捅到這裏,回身看見寧雲溪的笑臉,他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上官啟驚訝地說道。
君赦蒼走到洛子商麵前笑了笑,“洛大人,這才是真正功虧一簣的感覺,你是想不到所謂的雲郡王和雲溪郡主,都是我所設計的圈套吧。”
寧雲溪揭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麵具下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你……”洛子商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切。
“你不是雲溪,你是何人,你把雲溪藏在哪裏去了?”洛子商看見寧雲溪居然是一個女子易容而成,頓時驚地睜大了雙眼。
隻見那女子對他柔柔一笑,“子商,怎麼,我換了張臉,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洛子商後退一步,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你假扮成雲溪郡主的樣子想要幹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郡王,你該站出來解釋一下吧。”上官啟也是十分驚訝,隻見一直站在那裏不怎麼說話的雲郡王笑眯眯地走出來說道:“大人不必驚慌,其實這一切都是王爺的安排,我不過是與王爺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