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思岑去廟裏的事被王悅芙回來添油加醋地說說,讓別人都以為她是在夫家過得不如意,所以才去佛寺裏訴苦求菩薩保佑,畢竟宋思岑有那麼多的嫁妝,肯定不是因為錢才求佛的。
不過一個女子,若是在夫家不如意,錢財再多又有什麼用。
過後宋思岑又跟著洛子商回了洛家,雖然表麵上是說回家省親的,但那幾日柳明胥日日往洛府上跑,都是孤零零一人回來。
如今柳明胥又抬了姨娘,正是宋思岑的陪房丫鬟,這大家族裏什麼沒見識過,關於宋思岑新婚之夜丈夫卻跟陪房丫鬟圓房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如今丫鬟有了身子,已經被抬了姨娘,那些小姐都深以為恥,一個個都幸災樂禍等著看宋思岑的笑話,沒想到她今日還敢來。
“悅芙,你怎麼不說話啊?”她們聊得熱火朝天,卻發現本應該話最多的王悅芙卻一言不發,推了推王悅芙。
王悅芙慌忙回過神來,應付了幾句,不自覺又往門外看去。
她入宮的馬車與宋思岑的馬車一前一後,她掀開簾子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正攙著宋思岑的手把她扶下馬車。
正是那日在佛寺裏攔下她的男人,王悅芙一時心跳加快,連忙放下簾子來平複內心激動的心情。
宋思岑是一直坐在宴席上,她不與周圍任何人交談,麵色清冷淡漠,有想要搭話的也被嚇得不敢過來了。
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上官芸辦起了菊花宴,她是沒有興趣,但畢竟當初大婚的時候有皇後的賞賜,不來是說不過去的。
自那夜之後,柳明胥對她就更加親昵,偶爾他有要求的時候,宋思岑都會偷天換日,再加上使用迷香,柳明胥什麼都不知道,尚且還蒙在鼓裏。
柳學士到底還是同意跟雲郡王一起請求給雲溪郡主加封,在她被太醫確診為有喜之後。
得知她也有喜,柳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畢竟煥彩隻是個丫鬟,抱著丫鬟生出去的孩子,不算嫡孫,母親出身又過於卑賤,說出去都是個很丟臉的事,所以她們都十分期待宋思岑孩子的出生。
不過孩子。宋思岑嘲諷地勾起嘴角,哪裏會有孩子,她是打死也不會跟柳明胥生孩子了,這世界上,她隻鍾情於那一個人。
“你們別這麼說宋小姐,宋小姐其實為人還是挺好的。”杜若憐出聲說道。
“若憐,你瘋了嗎?她搶走了你的未婚夫,你居然還說她人挺好的。”有人難以置信地說道。
杜若憐低下了頭,“你們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和柳公子雖然有婚約,但婚約又不是死的,是我的身子不爭氣,要是柳家堅決不退婚,我也是要請爹爹去退的,不能讓我白白拖累人家柳家。”
“可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有人還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邊說得熱鬧,上官芸也不多說,隻笑吟吟地舉杯跟大家一起飲酒。
左右的座位,段如錦與雲衣雪剛好相對而坐,雲衣雪的眼神充滿了挑釁,段如錦無意與她糾纏,直接移開了目光。
“皇弟怎麼連著幾日都沒有來禦書房,本宮看那禦書房的小太監都有些鬆散,好好教訓一頓自然是好的,不過避免他們再犯,咱們還是多上點心吧。是不是?”上官芸側頭問雲衣雪說道。
雲衣雪連忙站起來回話道:“娘娘所言極是,我也在規勸王爺,隻是王爺這幾日想好好歇息,許是前些日子操勞過度,我也不太清楚,您還是問問段妹妹吧,畢竟王府大半都是她在操家。
段如錦聞言暗暗惱怒雲衣雪的狡猾,她若答得不好,皇後娘娘不樂意,她若說出事實,隻怕君赦蒼會心中不滿,但是王爺連日沒有上早朝也是事實,她隻好小心答道:“王爺的心思,我們這王府的小小後人不敢亂加猜測,娘娘若是好奇,可以去問一下王爺。”
上官芸淡淡道:“難道本宮事事都在等著詢問別人才能知道真想嗎?”
段如錦咬了咬唇,站起來說道:“娘娘恕罪,是臣妾太不當心了。”
雲衣雪幸災樂禍地看著段如錦,這雖然隻是一次尋常的宴會,但畢竟組織的人是皇後娘娘,在宴會上被皇後娘娘問責,還是一件很丟麵子的事。
上官芸頓敦教導道:“本宮今日本來意在讓大家一起開心,你這樣忙不迭地起來認罪,倒像是本宮為難你似的,本宮今日也不過是以皇嫂的身份來講,你們為人妻子的一定要事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