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博陽在發現了陌清璃之後要彙報給洛子商,宋思岑攔住了他,並且要他趁機去殺掉陌清璃。
博陽知道不管陌清璃怎麼樣,這對他來說都是一條死路,可他還是選擇去了,為了宋思岑去了,一身負傷回來,若不是他昏倒在地,宋思岑都不知道他中了如此劇烈的毒。
從來在她麵前堅強站著的男人倒下了,宋思岑這才發現,原來博陽並不是無堅不摧,他隻是用所有的退路去換自己的要求。
宋思岑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偷偷救下博陽。
陌芷言傳了太醫來給博陽治病,那博陽身中奇毒,太醫也隻能暫時用金針吊著博陽的性命,宋思岑急得如坐針氈,陌芷言拉著她坐下慢慢道:“眼下隻有一個法子了。”
宋思岑連忙問:“什麼法子?”
“去找陌清璃拿解藥。”陌芷言道。
“可你不是說,陌清璃絕對不可能給我們解藥的嗎?”宋思岑聽了心又沉了下去,“況且天牢把守嚴密,水泄不通。”
“但我們總要試試,我有法子讓你進天牢裏,能不能拿到解藥就看你的了。”陌芷言道。
宋思岑點了點頭。
“小姐,咱們為了博陽已經浪費了太多精力了,小姐也已經盡心了,主子那邊也覺察出不對了,咱們也要盡快想出個脫身法子啊。”煥彩回房後勸宋思岑道。
宋思岑心煩意亂,“現在還能有什麼脫身法子,表哥早晚會發現博陽出事的,到時候我根本逃不了幹係。”
“咱們隻說是博陽自作主張去殺的陌清璃,小姐根本不知道便是了。”煥彩道,“反正博陽中了這種劇毒,也很難活過來,不如就讓他最後為小姐盡一次忠,推到死人身上,才算死無對證,到時候就算主子有心查此事,小姐也能推脫掉。”
“不行,這一次博陽全是為我所累,你不用多言,該我承擔的,我自會承擔。”宋思岑淡淡道。
“如今天牢森嚴,咱們的人尚且都進不去,娘娘怎麼會想到讓宋小姐進去?宋小姐喜怒無常,她進去要是出什麼事了可怎麼辦?”珍珠給陌芷言梳頭的時候擔憂說道。
“咱們進不去不打緊,就是要這喜怒無常的宋思岑進去,這二人都是本宮的眼中釘,不管哪一個出事,本宮都能坐收漁翁之利。”陌芷言淺淺笑開,看著銅鏡中的美人模樣,忽而歎息了一聲,“本宮當真是老了。”
珍珠連忙道:“娘娘風華正茂,怎麼會老呢?娘娘的青絲柔順,肌膚白嫩,就是二八的少女也比不了的啊。”
陌芷言轉憂為喜,點了點珍珠的腦門說:“就你嘴甜。”
“興安,你怎麼了?”段如錦走到禦書房外,看見興安垂頭喪氣地揉著自己的手,不由停了步子好奇問道。
興安看見段如錦,連忙站起來笑道:“姑娘來了。”
“沒聽見小姐在問你話嗎?”千蝶在一邊笑著說道。
興安不好意思地笑笑說:“王爺心情不太好,姑娘進去說說話就好了,小的笨嘴拙舌的,難免惹王爺生氣。”
段如錦進去,君赦蒼放下奏折笑道:“我猜著這個時候,你大約就要來了。”
段如錦給他盛了一碗冰糖蓮子粥,溫柔地說道:“王爺愁眉緊鎖,可為什麼而煩憂,不妨說給如錦,如錦縱然不能為王爺解憂,讓王爺傾訴一下也無不可。”
君赦蒼哼了一聲道:“現在這群老頭子還能說什麼事,無非是說陌氏的事罷了。”
段如錦心裏一動,下意識說道:“那些朝臣必定又要讓王爺處死陌氏的嗎?”
“若是如此,本王倒還省心。”君赦蒼生氣地說道,“他們非要要求徹查陌氏的罪行,再行定罪,每次本王要下決定,總有人拿出來新的折子說陌氏犯有這罪那罪,結果牽扯出來不少王府的舊事,本王崇王府烏煙瘴氣的都成什麼了,還要求搜查王府,要不要把朕也驗明正身啊。”
段如錦連忙說:“王爺息怒,朝臣那些人都是老頭子,說話自然不中聽,他們怎麼敢對王爺不敬呢?隻是……段如錦的話打了個停頓,“陌氏畢竟犯下了大罪,王爺又該如何處理呢?”
“陌清璃謀害太後,叛逃天牢,絕非她一人所為,肯定還有同黨,此事我早已安排了段子硯去探查,如今尚且還沒有結果,這群朝臣就逼得不像話了,難道本王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