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問:“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陌清璃說:“不,我們當然要好好做,眼下是要調查清楚千蝶的點心裏麵配料的搭配究竟是故意而為之還是本就是如此。”
“一定是他們跑不了了,而且我敢斷定背後支持的人一定是陌芷言,她早就與本宮麵合心不合,覬覦本宮的皇後之位。”上官芸說。
“這些目前都隻是推斷,不過娘娘倒是可以借此帶我見一下王爺。”陌清璃說,“娘娘在宮中能依靠的也隻有王爺。”
上官芸點了點頭說:“那你現在跟我過去。”
她們二人迅速地到了禦書房,君赦蒼卻並不在禦書房,禦書房的小太監說,君赦蒼去禦河垂釣了。
君赦蒼鮮少有外出的事,上官芸有些意外。
小太監恭敬地答道:“是洛大人進宮了,王爺高興,所以與洛大人一道去禦河垂釣了。”
洛子商入宮,她們二人心頭都是一緊,下意識對望了一眼,陌清璃對上官芸點了點頭,現在的陌清璃有把握洛子商看不出自己的身份。
上官芸便帶著陌清璃往禦河去。
禦河邊絲絲柳帶在陽光底下展出的柔美的光輝,白玉台前君赦蒼和洛子商兩人左右各執一根魚竿,後麵,陌芷言和段如錦坐在桌邊。
上官芸走過去,陌芷言看見上官芸,麵色微變了變,與段如錦一道連忙起來行禮。
君赦蒼和洛子商也都放下魚竿拜見皇後。
“娘娘今日心情怎麼這麼好,平日裏都難得見娘娘出來走走。”陌芷言笑道。
上官芸麵色如常,免了君赦蒼和洛子商的禮,歎了一口氣說:“本宮雖為皇後,但更是一個母親,我現在所有的心都隻在芊芊的身上,先帝早亡,留下我們母女二人,又如何有心情去玩樂呢?”
“皇嫂慈母心懷,皇兄泉下有知,也會十分欣慰的。”君赦蒼說道,“不過芊芊怎麼沒跟著皇嫂一起出來?”
“芊芊方才鬧肚子,才請了太醫服了藥,這會子已經睡下了。”上官芸說。
君赦蒼一皺眉,“好好的怎麼會鬧肚子?太醫怎麼說?禦膳房的東西是不是沒有做好?”
“本宮也不知道,這孩子就是不省心。”上官芸無奈搖了搖頭,看著洛子商露出了微笑,“海王許久不曾入宮,可是海上生意繁忙,抽不出身來?”
洛子商頷首笑道:“娘娘別取笑微臣了,微臣前些日子病了,才剛康複,王爺就拉著臣釣魚,擺明了是笑話微臣呢。”
“這你定是誤會崇王了,那釣魚也不是他的強項,先皇在世時,他釣魚就沒贏過。”上官芸笑道。
君赦蒼接口,“海王就是過於客氣了,他常年在海上,這垂釣之術可不容小覷。”
“我們在海上的人雖然捕魚居多,偶爾也會有魚脫鉤反傷了人的。”洛子商苦笑。
陌清璃聽出來這二人話裏的意思,看來君赦蒼已經知道她逃出了洛府,還知道顧裕木傷著了洛子商,那君赦蒼應該知道自己會來找他的。
上官芸寒暄之後就要坐下,陌芷言不情願地給她讓開主座的位子,段如錦言笑晏晏給上官芸倒茶,她們兩個原本說得熱鬧,現下陌芷言不發一言,段如錦偶爾說幾句,上官芸是一聲不吭,隻從容地慢慢飲茶。
“姐姐身邊的宮女很是伶俐,比我的珍珠強多了。”陌芷言看見了假扮成紅葉的陌清璃,開口說道。
“本宮不過是教她多學些規矩而已。”上官芸道。
陌芷言麵色一沉,身邊的宮女給她倒茶一個手抖灑在了桌上一點,陌芷言沒好氣地甩手一個巴掌罵道:“瞎了眼的賤婢,難道你連倒個茶都不會了嗎?那還要那雙手幹什麼?”
宮女捂著臉連忙跪到了地上。
上官芸知道她拿宮女紮筏子發泄怨氣,不過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她淡淡吩咐道:“日頭有些毒,陌妃看來是耐不得暑熱才這麼大的氣性,既然如此,紅葉你代本宮送陌妃回宮裏歇著吧。”
“奴婢遵命,娘娘請。”陌清璃笑道。
陌芷言一愣,她可是為了洛子商特意趕來的,沒想到一言不合上官芸就要打發她回宮,她連忙說道:“本宮沒事,不用勞煩姐姐了。”
“皇後娘娘也是關心陌妃的身子,陌妃身子嬌弱,前些日子才出的紅疹都還沒好,的確不不適宜多吹風,奴婢來送陌妃回去。”陌清璃說道。
上官芸見陌芷言不動彈,冷哼了一聲,“怎麼,本宮如今說話多做不得數了嗎?”
陌芷言低低地說:“姐姐,何必那麼大的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