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璃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封信直接甩了過去,陌芷言接過信打開一看,竟然是陌宏的字跡,信中陌宏說知道陌芷言近日壓力很大,所以將陌清璃勸入宮中為陌芷言排憂解悶。
“什麼鬼東西?”陌芷言撕得粉碎,這個陌宏到底在打什麼名堂?
“陌妃娘娘,您可是未來的太後,這言行舉止也該多注意注意了。”陌清璃說,“這可是咱們爹的親筆,爹爹也是擔心你,所以特意讓我這個做姐姐的進宮陪伴妹妹,這是爹爹的一片好意,我們琉空國孝道為大,妹妹不會不領情吧。”
陌芷言咬咬牙,“好啊,既然是父親大人的好意,本宮領受了,那麼姐姐就隨本宮回宮吧,就算是有父親的書信,我看你能留到幾日。”
“妹妹何苦要我過去,我若在你的宮裏,你的很多事可就瞞不過我,況且我還是要每日去問候太後的,你又何必辛苦呢?”陌清璃道。
陌芷言心裏一驚,她的確不能讓陌清璃住到她的宮裏,萬一被陌清璃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她心裏可沒底,但是眼睜睜看著陌清璃去跟太後住,她又不甘心。
陌清璃靜靜地看著她,陌芷言冷冷道:“陌清璃,你最好在宮中小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陌清璃在太後宮殿裏住下,每日都親自服侍湯藥,不知道是不是有陌芷言的告誡,珍珠在這裏也不敢過於囂張跋扈,上官芸又可以日日來會見太後。
後宮如今風波已平,但前朝的鋒芒明顯更加尖銳了。
“這朝中之事終究是需要處理的,不能一味由內閣來裁奪,如今政務積壓的如此之多,太後的病卻遲遲不見好,咱們也該想個權宜之計。”上官啟沉聲說道,“老臣以為,崇王殿下天資聰慧,又是先皇的手足,理當執掌監國之權。”
“閣老此言不對,洛大人才是先帝欽定的監國大臣,咱們應該奉遺詔而行。”有支持洛子商的立刻就反駁道。
“遺詔遺詔,那麼敢問李大人,先帝的遺詔固然重要,可監國之權是太後娘娘的懿旨所決定的,先帝與崇王殿下的手足之情難道在李大人眼中都是無關緊要的嗎?”上官啟嗬斥道。
那位李大人被上官啟訓斥得說不出話來,隻得閉嘴。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那就請崇王殿下執掌監國之權吧。”上官啟說道。
“閣老客氣,我君赦蒼何德何能,怎敢在眾位麵前班門弄斧?”君赦蒼謙虛地說道。
陌宏看了看君赦蒼,再看看洛子商,上前笑道:“上官大人說的有理,李大人說的也是事實,不妨讓王爺與洛大人在新帝登基之前共同執掌監國之權吧。”
共同執掌?君赦蒼看向陌宏,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真是難以想象此人竟會是清璃的父親,仗著是陌妃的父親出來和稀泥。
洛子商本來麵色如常,聽到陌宏這麼開口,狠狠地瞪了一眼陌宏,這個蠢貨,真不愧是陌芷言的父親。
陌宏感覺氣氛怪怪的,不由縮回了頭,他心裏盤算著一方是在宮裏風光的女兒陌芷言,另一方呢也是自己的女兒陌清璃,都是嫁給了皇室,如今不管哪一方得利都虧待不了他,他又何必非要得罪一邊呢?
“南邊來報,有海風起,東南三十船都被海浪所卷,海王的船隻可還好?”君赦蒼笑道。
洛子商回以微笑,“天有不測風雲,損失的確是小不了,不過洛家別的都怕,就是不怕賠錢。”
“洛大人既然生意上有事務,怕是朝政上也難免抽不出心來,洛大人的才華都在經商之上,還是專心經商最好吧。”上官啟冷哼一聲說道。
洛子商隻是笑了笑,他是生意人,習慣笑臉對人,即便是對將死之人。然而落在旁人眼中,就是海王洛子商不敵閣老訓斥,將監國之權讓給了君赦蒼。
陌芷言在後宮聽到這個消息,心神恍惚,差點打翻了杯子。她憂心忡忡,連忙吩咐人把洛子商請過來商量對策。
洛子商一聽是陌芷言找他,便心中不自在,但是他還需要進一步穩定陌芷言的行動,這些日子陌芷言行事張狂了些難免使洛子商也有些受困,在經過長廊的時候,陌清璃抱著一盆藥草剛好轉彎,看見洛子商,嘴角掛上一絲嘲笑,“洛大人又被請進來了。”
洛子商站在她麵前關心地問:“在這宮中可好?可有人刁難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