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軒,你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想陪著我們一起死嗎?”他不能理解,真的不能,不是要報仇嗎?難道這就是他報仇的方式,一起死去?
“為什麼?嗯,我想想,也許,我一直都瘋了,隻是你們從來沒發現,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有那麼可怕嗎?我隻是,想到如果我和rainbow都死了,你們還活著,rainbow會不高興的,所以,你們必須陪我們一起死,必須。”
這就是他的理由,他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但是,為了rainbow,他已經沒有了良心,為了rainbow他做盡了壞事,既然沒有回頭路,他也從來不指望自己能得一個好死。
“算我求你了,放了雅恬,放了雅恬。”夏靳修急得要發瘋,屋子裏的媒氣味越來越重,如果再不想辦法出去,就來不及了。門是打不開了,窗戶也該死的讓孟子軒用寬膠帶全部粘得死死的,怎麼辦?怎麼辦?
終於,他輪起了剛才雅恬坐過的那張椅子, 用力的,砸向了一扇窗戶,窗戶的玻璃應聲而破,但孟子軒卻笑了起來,笑得那麼地瘋狂:“夏靳修啊夏靳修,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真的以為我想用煤氣毒死你們麼?嗬嗬!你也太小看我了。”
孟子軒的聲音都帶著些得意之氣,夏靳修猛地看向剛才砸開的那扇窗戶,眼尖的他,卻發現了屋外不遠處,漸漸聚攏的那些警察。他的心猛地一抽,忽然明白了孟子軒的想法,剛要大聲提醒屋外的趙雪鷗,孟子軒卻纏了上來,一拳打上了他還受著傷的胸骨。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疼痛讓他的身體都開始痙攣。
雅恬跪在了夏靳修身邊,扶著他的手,心疼得真掉淚:“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
“現在死不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力氣說話了,不過,一會兒就不好說了,應該會跟我一起死,對了,還有你。”他笑著,一把扯過雅恬的頭發,將她拖到了窗戶邊上,用槍抵著她的頭,大聲的對外麵的人說話:“不要再靠近,否則,我殺了她。”
趙雪鷗一個手勢阻止了所有同事前行的腳步,遠遠的透過砸破的玻璃窗,她看清裏麵的危險情勢後,馬上大聲的回應:“孟子軒,如果你自首,我們會對你從輕處份的。”
“閉嘴,我從來不想要什麼從輕處份,除非你們放了rainbow,可是你們做得到嗎?你們做不到,做不到不是嗎?”他大笑著,用力的扯過雅恬的頭,想讓外麵的人看得更清楚一點。
趙雪鷗的手心直冒汗,最怕的就是這種人,根本沒有條件可以跟他談,把手背在身後,用在警校裏學到的暗語手勢對身後的人做著指揮。
小林十分機靈的繞到了夏靳修的車後,舉槍描準了孟子軒的頭。小林之所以很年輕就能幫助處理特別重要的案子也是有理由的,那個理由就是,小林是警校應屆畢業生中的神槍手。他的槍法準到甚至可以媲美狙擊手。
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趙雪鷗能做的,隻能是擊斃孟子軒,救出人質了。
就在小林描準了孟子軒的頭要扣動板機時,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夏靳修憋著一口氣,艱難地站了起來,衝到窗邊大喊:“不要開槍,屋子裏都是煤氣。”
聽到這話的小林想鬆手,卻已來不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趙雪鷗挺身而出,伸出左手,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擋下了,小林射出的那顆子彈。趙雪鷗捂著手臂蹲在地上時,屋內的情況又已生變。
孟子軒生氣的一腳踢飛了夏靳修,一隻手仍舊扯著雅恬的頭發,另一隻手,卻舉著槍對著夏靳修。
“你還真是命大,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吼,好啊,你不想讓警察們開槍,那就由我來好了。”他嘴角噙著笑意,雖然不爽夏靳修的做法,讓他的計劃流產,但,能親手解決掉他,這同樣能讓他覺得興奮。
眼看著孟子軒要出手了,雅恬艱難的轉過身子,裸手抓住了一塊窗戶上碎掉的玻璃,用力的插入了孟子軒的身體。孟子軒做夢也沒有想到雅恬會出手,而且是用那麼絕決的方式,他終於倒在地上,手裏的槍也,被摔出去很遠。
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雅恬頭了,好在雅恬被他帶著倒下去的時候,是摔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勁兒那麼大,死命的抓緊了雅恬的頭發,不肯鬆開,雅恬把心一橫,一腳踢上了他的傷處,他痛到臉色發青,麵容扭曲之時,終於鬆開了雅恬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