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沒正式開課,很多同學都沒有窩在宿舍裏,而是約好了一同出去東遊西逛,隻是,不在宿舍並不代表不會回來,所以,當歐心諾同宿舍的女孩子們在很不恰當的時間打開了宿舍門的時候,限製級的畫麵正在上演。
隻是,刺激到所有同學感官的,不是那地上兩個一起變成木頭人後還嘴貼著嘴的男女,而是鋪散在那對男女身下的那一地的‘毛爺爺’。眾女生驚喜交加,卻都因為太過激動,而以至於一個個都傻呆呆的望著那一地的錢,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柔軟的唇,帶著特有的清新與溫暖,雖隻是輕輕碰觸,卻同樣讓他心跳不已,這個大腦顯然還未發育完全的天然呆加麻煩精,他居然會對這樣的小女生有感覺,這個認知一經成立,立時嚇得他瞠目結舌,想也沒有直接鬆開了緊抱著她的雙臂。
‘咚’的一聲巨響,是歐心諾的後腦勺,親吻大地時很自然發出的聲音,本還在雲裏霧裏的她,被這麼突然一震,也立刻清醒了過來。捂著頭,她怒目而向:“你幹嘛要鬆開我啊,好痛啊!”
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那些女舍友,在意外聽到這麼直接的質問後,一個個了然相望,眼神交流一番後,各自在心頭恍然:原來如此!
到底是反應比較快,費戰柯很快發現門口站著的一群嚇壞了的小姑娘,來不及去想她們到底看到了什麼,他整個人已迅速開始行動,一邊不停的撿著錢,一邊催促著歐心諾:“還不快來幫忙?”
頭真的很痛,歐心諾邊揉邊皺眉,隻是,在舍友們如狼似虎的眼神之下,她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似乎已上升到了另一個層麵,紅了臉,她沒有去幫他撿地上的錢,卻隻是坐在地上麵對手指,邊對邊小聲解釋:“你們不要誤會,我和他沒什麼的,隻是,隻是不小心,不小心…………”
解釋就是掩飾,這是一個永恒不變的真理,舍友們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話,但也沒有人選擇去反駁她,隻是一窩蜂的擠了進來,躍過還坐在地上對手指的歐心諾,一個個熱情如火的幫費戰柯撿炒票去了。
娘哎,這麼多錢,還是一捆捆的,就算不是自己的,摸摸也值了。
拖著笨重的蛇皮袋,歐心諾艱難的走在費戰柯的身後,東西實在太重,她已經忍了好半天了,現在她真的要說出來。
“好重,我提不動了,為什麼你不自己提,非要我幫你?”
長身站定,他斜睨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非常不客氣的反問:“你覺得我提著這東西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啊?我提就合適了嗎?”歐心諾實在不明白,覺得他就是太懶才找的借口如此。
“你有見過穿著名牌提蛇皮袋的男人嗎?”他問得客氣,卻語調冰冷,眼神還毫不客氣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寬大的T恤衫加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而後,用更為無情的話語說道:“你這身提這個,比我合適。”
終於聽出來了他話裏的鄙視,歐心諾也不高興的嘟起了嘴:“錢實在太多了嘛,又沒有東西可以裝,要不是小美免費貢獻她裝棉被過來的蛇皮袋給我,哪裏出得了門啊?”
“和我沒關係,是你要堅持還錢的,那就堅持到底吧,反正也快到校門口了,等我上了計程車,就沒你什麼事兒了。”他毫不客氣的說著,卻惹得歐心諾恨恨咬牙:“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怕提著這袋東西與你的身份不相襯,所以就故意在出門的,拉了我出來做苦力咯?”
“沒錯。”
他答得幹脆,歐心諾卻是氣得漲紅了臉:“你這個人真的很沒有風度哎,你不知道我是女生嗎?”
“知道,我還知道你是個很麻煩很麻煩的女生,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是沒有最雷,隻有更雷,非要到五雷轟頂的程度才算是到位。”她的道行太過高深,他已領教過很多次,所以,這一次,他本來打定了主意不要再和他沾上任何的關係,可是,當他提起那個蛇皮袋時,還是有種近乎崩潰的感覺,所以,反正也是沾上了,那就索性沾到底,他倒是想知道,多走這一段路,他究竟還能被‘歐雷’劈到什麼程度。
氣人啊!因為這句話歐心諾氣得俏臉桃紅,卻因太過氣憤,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應該怎麼罵他才解恨。就在她恨恨的放下手中的蛇皮袋,決定想好罵詞反擊的時候,她泛白的牛仔褲口袋內,突然響起了陌生的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