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她轉機去了希臘(1 / 2)

“逃生過程很混亂,人就像下餃子一樣往下跳,我是第幾個跳下去的,我也不記得了,但是很多人壓在我身上,我痛得不行。但是我記得,在我跳下飛機前,遇到了一位偉大的母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妻子,我記不清她的長相,現場太多煙,大家都太緊張,根本沒有可能仔細去看一個人的長相。”

“在我跳下飛機前,我看到一個年輕的媽媽,她托著自己的女兒,把女兒從洞裏送了出去,嘴裏還哄著女兒:‘寶貝別怕,媽媽在這兒呢!’我到了醫院,傷勢緩解後,還四處打聽這位媽媽的情況,可始終沒有她的消息,後來聽說,那個女兒得救了,媽媽未能及時逃生,應該遇難了。”

聽到這裏,夏靳修隻覺得連呼吸都是渾濁的,腦子裏一團漿糊,他重複的做著深呼吸的動作,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強自讓自己發出變調的音節:“那麼,後來呢?”

“對不起!我真的不太知道了,但是,我聽說那個小女孩因為太小,雖然得救了,但也受了輕傷,應該就是離我們醫院不遠的那間瑪麗亞醫院裏住著,你不如去看看是不是你的女兒。”那位幸存者好心的建議著,夏靳修顧不得形象,拚命的點頭,說著謝謝,每說一下,眼淚就往下紛紛直落,直惹得那位幸存者也陪著他一起哭了。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像螞蟻一般啃咬著他的心,他痛得走不穩每一步路,可是,一想到微微,他胡亂的擦掉了眼淚,朝最後一間,可能承載著他最後希望的醫院走去,雅恬,雅恬,真的是你嗎?是你用雙手托起了微微最後的生命之火嗎?

他的心,是壞掉了嗎?一定是壞掉了,不然為什麼一時一時,都變得不會跳動了。如果,如果人生還能重來,雅恬,請你懲罰我,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換回你的平安, 雅恬,不要丟下我,不要。

每一步都如有千金,似乎離真相越近,他就越害怕了,如果真的是雅恬,如果真的是雅恬怎麼辦?那麼她現在應該在哪裏?冰冷的停屍房還是焦黑的一團,無法辯認。

心,用力的抽疼著,他有多後悔,他說不清,也講不出,隻是整個人都似乎被抽幹了能量,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洞,要吸幹他,撕裂他。他閉上眼,痛苦的仰天嘶吼,如果,如果還可以有如果的話。

雅恬,他的雅恬………

鼓起勇氣,他終於走進了那間瑪麗亞醫院,隻是剛踏入了一步,就再也走不下去第二步,越接近,越恐懼,他甚至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讓他至少還有一點點的希望。

遠遠的,孩童的哭聲傳來,不必用心聽,就知道是個小小的女孩,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沙啞著,但卻固執的重複著那一句話。

“媽媽,我要媽媽。”

他的心抽搐著,似乎被扭成了一團,再不猶豫,再不遲疑,微微,他還有一個微微不是嗎?他不能這樣自報自棄,他還有女兒。當他抱起哭鬧的小孩,夏靳修整個人都僵硬掉了,但亦隻是僵硬了那麼一下,他突然間就笑了,笑得那麼大聲,笑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一個男人衝了過來,從他手中搶走那個一直哭喊著要媽媽的小女孩。

“你是誰?你想幹嘛?”

男人敵視的眼神告訴夏靳修,這位才是孩子的父親,他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是我的女兒。”

“自己的女兒也認不出來嗎?什麼人啊。”

男人不高興的說著夏靳修,他隻是點頭,心裏卻暖暖的,但這溫暖的感覺,亦隻是停留了一刻,那個更可怕的最終結果,還沒有公布呢。他,能不能笑到最後,還要看最後的‘宣判’。

但是,他突然間有了信心,是的,他的雅恬會沒事的,一定沒事。而事實,確實是如他所願的,當最終的遇難者名單公布出來,他突然猛地抱住離他最近的那名消防員,又哭又笑起來。

愛琴海是地中海東部的一個大海灣,位於地中海東北部、希臘(Greece)和土耳其(Turkey )之間。愛琴海島嶼眾多,所以愛琴海又有“多島海”之稱。

琴是希臘有名的豎琴師。相傳她的琴聲能使盛怒中的波賽冬恢複平靜;相傳她的琴聲能讓善嫉的赫拉心生寬容;相傳她的琴聲能令陰沉的哈迪斯得到開心的笑容。

慕她之名,年輕的國王派來了使者。可是琴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邀請。琴說,她不會撥琴給目空一切、隻會享樂的國王聽。

使者把她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國王,可誰想國王聽後竟然笑了。第二天清晨,宮裏的女官們發現國王不見了,可是她們都笑了,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