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雅恬的背景,夏靳修的心裏難受得很,他明白雅恬的個性很堅強,但再堅強的女人也有弱點,而雅恬的弱點,也許就是自己了。
沒有跟上樓,他竟然真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杜婷月見狀,高興的朝他貼近了過來,大手一伸,將她擋在一米之外。
“我是應該和你好好談談的。”
“好啊,你想說什麼都好的。”她笑顏如花,討好的意味相當明顯。
夏靳修沒有理她,轉而看向林婉如:“媽,你想要個孫子是嗎?但你就不怕她懷的是野種嗎?”
“夏靳修,你說什麼呢?你就算不想認這個孩子,也不能這麼誣蔑我。”杜婷月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一半是真的生氣,一半卻是因為心虛。
“我有沒有誣蔑你,你心知肚明,我和你之間,是不是有過一夜情,你心裏比我清楚,難道你以為你說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嗎?”夏靳修語氣特別的惡劣,似乎沒有當杜婷月是個女人一樣,她和他認識了十幾年了,這是第一回看到這麼生氣的他。
她知道自己把他徹底的惹毛了,但,她已走到這一步,再回頭似乎也不可能,一咬牙,她堅持說:“我是一張嘴說不清,可是,你也不能憑你一張嘴就說不是。”
“確實說不清,所以也不必要說,用事實說話,不是更好?”他若有所指的說著,卻讓她心裏一沉,想到白天接到夏靳修的律師所說的話,她心裏突然有些毛毛的。
“都別吵了,吵什麼呢?我已經和她商量好了,孩子生下來就做親子鑒定,到時候誰說的也沒用,聽醫生說。”林婉如看不下去,就插了嘴,但她這話一出來,夏靳修就笑了:“何必要等到生下來,現在就做不是更好?”
一句話,立時讓在場的兩人,鴉雀無聲。
好久好久,林婉如才驚問:“什麼,現在做?怎麼做?”
“媽,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呢?隻要現在帶她去醫院做一個羊水穿刺,別說是DNA可以拿到,就算是孩子的性別,都能馬上查出來。”他知道母親對於孫子的期待,所以故意說了一下孩子的性別。
果然,林婉如眼前一亮:“你說什麼,性別也能知道?也就是說,如果做了後,馬上就能知道是男是女了?”
“當然。”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卻讓杜婷月驚得握緊了拳頭。
“我對那個不了解,我要問問清楚,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而且沒有危險,我才能答應。”她提的要求也不算過份,夏靳修雖然想盡快處理,但也沒有特別為難她,畢竟,相對而言,做羊水穿刺的話,還是要她配合一下的,她能自己想通的話,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一天,一天時間,你是到醫院問,還是上網查,都隨便你。”他絕情的說著,卻讓她的難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看著夏靳修得逞的笑意,她突然覺得後背發涼,原來,現在的夏靳修遠比她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回到林婉如安排給自己的客房裏,rainbow十分的緊張,她來回不停的踱著步子,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也鬧不太明白夏靳修說的那個羊水穿刺,所以根本不知道做那個是不是能達到鑒定孩子身份的目的。
可是她同樣擔心夏靳修是不是用計謀在套她,萬一隻是試探,自己就招了的話,豈不是功虧一潰?
不行,她不可以這麼快鬆口,想到這裏,她急急的掏出手機,給許修睿撥了過去。這時候,如果有人能幫到她,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更何況,這件事,和他也脫不了關係。
“寶貝兒,找我什麼事?”
“別笑了,出事兒了。”
“怎麼了?”
“夏靳修說要做親子鑒定,而且現在就要做。”
“………”
“別不吭聲,你當時讓我這麼做的時候,沒預計到這個嗎?”
“………”
“其實不是沒有預計到,隻是你想利用我是不是?萬一失敗了,擺以明麵上的就是我,而你,根本不用負任何責任。可是如果成功了,那麼你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博天的許多股份。許總,你這招真是高明。”她說得咬牙切齒,但,在這一刻,她已經完全看清了許修睿的嘴臉。但,她怪不了別人,事實上,她一直知道他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也隻能怪自己對他放鬆了警惕。
“其實你我本就是一類人,你說我利用你,你不也是在利用我,我們既然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又何必說這些話?”似乎並不高興rainbow這麼說自己,他口氣也漸漸變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