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當時看他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許夢晴悶悶,想必對喜歡上夏靳修這件事,也頗為苦惱。
“其實,當你們都在看夏靳修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失望的啊,因為他們被忽略掉了。”孟子軒的話,一步步引導著許夢晴走出自己給自己現下的那個圈圈,她似懂非懂的看著孟子軒,似乎也在思考著。
她打量著孟子軒,仔細的,事實上,她最近經常做的就是這件事,這個人分明很有能力,可是卻被哥哥打發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甚至連她自己也覺得是一種折辱,可他就是淡然麵對。
還打趣的說:“許總給我的工資高。”
是的,許修睿雖然沒有給他一份好工作,但是,卻給了他一份好的工資待遇,相當於一個部門經理的薪資待遇。她不相信孟子軒是這種為了錢而做這些,但她始終猜不到他的心思。她甚至在心裏想過,假如,沒有夏靳修,假如,他再看輕一點點,假如,他沒有十年牢獄的那個汙點。也許,他,真的會是自己欣賞的類型也說不定。
回視著許夢晴,他從不回避她欣賞的眼神,除了生命中那個汙點,他從來都是自信的,如果非要找出一個他不自信的地方,那就是rainbow。那是他生命中,最遺憾,最痛心的一角,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呆在許夢晴身邊的理由。
看著她一點點受到自己的影響,慢慢的變得平靜下來的時候,他仿佛覺得他是在和rainbow對話著,正在努力的拉回她。
他這樣沉靜的時候,反而最為迷人,許夢晴總是覺得他身上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東西可以挖掘,但,也就是那幾個假如,讓她對他卻步,年齡對她來說,從來不是問題,但,孟子軒看著她時,眼中的淡漠讓她覺得不敢靠近。她是那種很開放的女孩子,如果是她喜歡的類型,讓她主動爬上他的床,她都不會覺得不對勁,但是,隻是孟子軒,是她唯一覺得有吸引力,但卻始終沒有動手的人。
“其實,你挺好的,為什麼那個rainbow為放棄你?你為她都坐了十年牢,可是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埋怨過她一句,你就那麼愛她嗎?”她眯著眼問,實不理解他的行為,在她看來,人性都是自私的,沒有誰真的那麼無私,可是,難道孟子軒會成為她所認識的一個意外?
“是啊,我很愛她。”他沒有否認,事實上,對於rainbow他也從來都是那麼的直接,許夢晴說他為了她坐了十年牢,可他更明白,其實,事實也並不是那麼單純。如果不是當年自己對薇薇的一時迷失,也許,一切都會像童話一樣美好,隻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再後悔,也沒有藥能治。
“可是她拋棄你了,不是嗎?”挑挑眉,許夢晴不服氣的問著,孟子軒沒有生氣,隻是突然抬頭,兩指夾住她耳邊的發絲,置於她耳後,溫和的說:“你不會懂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撐破了,許夢晴的心,突然覺得有一絲的麻,觸電的感覺還是什麼,甚至當他的指尖輕觸到她耳後的肌膚,她甚至有一些想落淚。她猛地轉身,急促的喘息著,按壓著心髒的手,都止不住的輕顫著。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她害怕了,突然間毫無征照的朝前走去,再不敢回頭看一眼孟子軒。
她的身後,孟子軒原本還微笑著的臉,幾乎在瞬間絕冷,挑高的唇角,緩緩牽起,像是要笑,但更像是沒有笑。
而酒會的一角,那陰暗之地,一雙明亮的大眼,那麼癡怨的看著孟子軒和許夢晴,眼裏的火,似乎能噴出來一般。
是的,rainbow生氣了,她就是這樣的人,她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就算是她不要的,也不可以給別人撿了去,她站在那顆樹後狠狠地扯著樹葉,沒一會兒地下就落了一層,看著許夢晴消失的方向,她冷冷一笑:“許夢晴,你這個蠢女人,想搭上孟子軒,你還不配。”
雅恬一直陪在夏靳修身邊,無論怎樣,她也不肯鬆開他的手臂,感覺到她的不一樣,夏靳修笑問:“怎麼了?今天這麼粘我?”
她笑言:“今晚,我做滕纏樹,你就是我的大樹咯。”
溫柔一笑,夏靳修伸手輕輕刮過雅恬的小巧的鼻梁:“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