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笑的,要是真當我是朋友,就讓我幫你想想辦法。”
似雪慘淡一笑:“你幫不了我的。”
“你還沒說,怎麼就知道我幫不上?”何建明似乎特別喜歡管閑事,還特別愛管路世銘的閑事,雖然似雪對他並不反感,可是,她生病的事,也不好跟他多說什麼。可是人家那麼熱心,她也不好意思什麼也不講。
於是隻好很模糊的說:“其實我有件事,一直瞞著路世銘,想跟他說,總是開不了口,害怕他接受不了。”
“那麼,那件事很嚴重是嗎?”
似雪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何建明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說道:“那我勸你最好還是告訴他的好,雖然路世銘不是那種很能給人安全感的人,但是,一定程度上的擔心他還是有的,如果這件事不重要,那麼說與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可是,你也說了,很重要,那就一定要告訴他。”
“我也很想告訴他,可是我害怕他接受不了。”她沒法說得清楚,也隻能這麼樣隨便的說一說了。
“怕他接受不了什麼?接受不了你嗎?八年多了,你們之間應該彼此信任了吧?他要是愛你不夠深,不可能八年多不變心,而且是對你誤會挺大的情況下。”何建明是一路看著駱聽的轉變的,也是一路看著他痛苦的掙紮的,所以,更不希望他們之間,又出現什麼誤會。
似雪搖了搖頭:“這一次不一樣的,唉,我不知道怎麼說。”
“沒有什麼不一樣,我們男人看問題都很簡單,要麼就是好,要麼就是不好,雖然我們以事業為主,但有時候,也可以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畢竟,江山可以重來,美人不可重遇啊。”這話說得很直白,也很誠懇,似雪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說:“你怎麼說得這麼肯定?如果是你,會為了美人不要江山?”
“當然會,也不是沒有做過的事。”微笑著說著,而這話中有話的說法,也讓似雪又吃了一驚。
“原來你…………”
“是的,所以,我是以過來人的心境來告誡你的行為,你們誤會了八年,重新在一起多不容易啊,要再為了某些莫須有的事情,浪費時間嗎?”說到這裏,他回頭看了似雪一眼,他眼神中的肯定,讓似雪的心莫名發顫。
終於,她喃喃自語:“是啊,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啊!”
“所以咯,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嗎?”
仿佛終於被他的話所點醒,似雪開心的笑了:“謝謝何經理,我想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了。”
“那就好,做為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你們能幸福。”由衷的說著這樣的話,何建明的嘴角也大大的咧開,似雪重重的點頭,雖然還沒有到家,但卻已經在心底默默練習著回家後,應該要說的話了。
早早的回到家裏,隻因為太想念她的氣息,隻是,當他推開家門,發現室內空無一人時,路世銘的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失望的,雖然他們之間,已坦然相對,可是,關於結婚的事情,又讓路世銘的心裏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他自問不是那種很拖泥帶水的男人,所以,當似雪的猶豫看在他眼裏時,他終於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害怕她拒絕自己的好意。他是那樣的愛她,甚至於,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可是,她的不確定,她的猶豫,卻讓他害怕了。
很想問她為什麼,可他還是那樣寬容的給予她時間,隻是,等待的時間太痛苦,總會讓他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想著她是否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是的,他沒有信心,對自己沒有信心,怕自己留不住似雪的人和心。
雖然,很多時候,她的笑容總是讓他安心,可是,隻要有一天她不答應自己求婚,他就一天不敢鬆懈,正如此刻回到家中,看不到似雪的時候,他的心就開始狂跳不止,擔心著,她是不是還會回來。
煩燥不安的走向陽台,想抽根煙舒解一下心情,卻在看到樓下停著的那輛熟悉轎車時,整顆心都為之一顫。
正如他所想,車門打開的同時,似雪微笑著從車裏走了下來,她是那樣溫柔的對著何建明在笑,她的嘴唇在動著,但他卻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接著,何建明也鑽出了駕駛室,甚至繞過車身,親呢的拍了拍似雪的肩。
他的心裏燒著一團火,他不想嫉妒,可是,他竟那樣的醋意大發,是的,他吃醋了,事實上,除了他以外,他看不得似雪對任何人笑,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把所有人都當成假想敵。而何建明也曾經很明確的告訴過自己,他對似雪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