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別逼我啊,你要不給我錢,我就去找路世銘要,找夏靳修要。”家博是了解似雪的,知道她不會不管自己,所以又故意這麼說著。
“家博,你一定要這麼害我嗎?”
“是姐不留活路我,我也沒要多少錢,給我幾千塊先用用就行了,我也不要多的。”家博委屈的說著,似雪卻是氣得想摔電話。
忍了半天氣,她終於鬆了口:“好,我到了F市給你電話,到時候就見一麵吧。”
不是她想妥協,可是,現在的情況太複雜,要是讓夏靳修知道自己有個這麼不爭氣的弟弟,要是讓路世銘知道家博這麼壞,要是讓舅舅知道自己和路世銘的真正關係,那麼,不說那合同簽不下來了,自己和舅舅的關係也要搞僵掉,這難得找回的親情,她是真的不願意再去傷他們的心。
所以,就再縱容家博一次好了,幾千塊錢,隻要他不亂花,應該能過個幾天的,目前的情況,拖一天是一天,隻要合同簽了,她也會找機會好好跟舅舅解釋這件事,隻求到時候,舅舅不要太生氣才好。
心裏裝著事,她也再呆不住,想著樓上的錢包裏還有一張銀行卡,裏麵應該還有幾千塊錢,都給家博好了,隻要他能再安份幾天。路世銘在這裏留了一部車給自己,她自己出門也方便,告訴管家自己要出去一趟,似雪就匆匆離開別墅。
很快,她和家博見了麵,似雪很痛快的把卡交到了家博的手裏:“這是你姐全部的家當,你要是還念著我的好,就多花幾天。”
“姐,知道了,我這不是還差十天就發工資了,發了工資我就有錢用了,不會再要你錢了。”家博嘿嘿笑著,他雖然對似雪不算好,但卻總是姐過去,姐過來的,叫得親熱到不行。
“錢給你了,你也記得自己的話,不要到處亂說。”雖然明知道家博的嘴包不住什麼東西,可她還是不得不警告,她要的時間並不長,隻要熬過這一陣子,合同簽了,再來收拾他也不遲。
“我知道的姐,你可是我的財神爺,我才不會自斷財路。”話雖然說得無情,但總也是個正理,他能看明白這一點,至少不會再亂來,似雪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家博一邊收起了卡,一邊問:“姐,那你跟我說說我媽的事唄。”
“我電話裏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沒什麼再說的,你真要找她就登個尋人啟事好了,她要是看到了,一定會聯係你的。”似雪說完,轉身就要走,家博哪裏肯,非要纏著她問東問西。
似雪拗不過他,隻好把那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可不說還好,一說他又纏著她去找路世銘,看看能不能問出張建心的去處。似雪是真的火了:“你有毛病吧?你覺得路世銘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幫你的。”
“姐,試試吧,試試啊!”
“不行,我是不會去蒂樂的。”她自己應付家博就已經很煩心了,真是不想讓路世銘也跟著他一起煩,更何況路世銘現在和她的關係,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
“姐,你不去,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家博是賴上她了,死纏著她不放,似雪和他撕扯了很久,才終於得以脫身,而後,飛快的朝樓梯處跑去。
家博不甘心的追了上來,扯到似雪的衣袖之時,隻聽撕啦一聲,似雪的那一聲驚呼還來不及出口,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下去,直接朝樓下摔去。
嚇傻了的家博跌跌撞撞的追下樓去,愣了好半天,才抱著暈迷的似雪大哭起來:“姐,姐…………”
醫院裏,似雪昏睡了三個小時,才終於醒來,當她睜眼,隻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哪裏都在疼。
掙紮著起身,卻又被人按了回去:“姐,你就再休息一下吧,別亂動。”
“家博?”
看到弟弟的臉,她所有的記憶才全部都回到了腦海,也終於忍不住罵道:“你小子就從來不盼著我好,還敢把我推下樓?你想謀殺親姐啊?”
“姐,你說什麼呢?我是拉了你一下,哪知道你那衣服那麼不經扯啊。好姐姐,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家博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態度好,隻要讓他認錯,他總是會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似雪無語的吐出一口氣:“算了,你走吧。”
“姐,別趕我走啊,我…………”一聽這話,家博也急了,馬上就拉著她的手撒嬌起來,似雪不理,打斷他的話:“我是真的沒有你媽的消息,你就是再纏著我,也沒有用啊。”
“姐,我不是想說這個。”家博解釋著,卻惹得似雪猛地翻著白眼:“那你要說什麼?”
“剛才那個給你做檢查的醫生說,他想和你談談你的病。”說到這裏,家博的眼眶濕潤了,好半天才哽咽著又說了一句:“姐,你怎麼這種事還瞞著我呢?都什麼時候了?”
似雪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也緊張兮兮的問:“怎麼了?我不會摔出什麼大事了吧?”
看著似雪的模樣,家博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姐,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病了吧?”
“我病了?”
聽到這樣的話,似雪原本還緊張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了,病了啊?她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坐在醫生的對麵,似雪說不緊張是假的,至少那醫生的表情,看上去,並不讓人覺得輕鬆,忐忑著,她有些不安的問:“醫生,聽說您想和我談談?”
“是啊,我覺得莊小姐的身體,有必要做一下更精密的檢測。”醫生看上去年紀有些大,因為胖胖的,還算是慈祥,隻是,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讓似雪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
“什麼意思?”
那醫生把報告遞到了似雪手裏:“看看這些,如果有時間,明天就來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吧。”
看著手裏的東西,似雪整張臉都白了,她放下手裏的報告,故作輕鬆的大笑起來:“我覺得,我隻是摔了一跤,應該是外傷,外傷對不對,不可能,不可能摔出這樣一個病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