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玉,殘玉,聽到這兩個字,似雪不由得握緊了右手,難道是那塊玉丟了嗎?
夏正淳氣得不輕,蘇意琳卻還在那裏煽風點火:“可能有人撿到了那塊玉,想據為己有吧,要不然,她一定會站出來的。”
“據為己有?這位小姐麻煩你直接告訴我是誰吧,我不能讓別人帶走我最重要的東西。”
蘇意琳繼續做作的扭捏著,夏靳修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蘇小姐,麻煩你了,那塊玉,對我爸爸真的很重要。”
聽到夏靳修的聲音,蘇意琳滿意的笑了,事實上,她一箭雙雕的計劃之中,另一雕可不就是這位夏靳修了:“既然方先生也這麼說了,那我就說了,不過,我得說明的是,我不知道方老先生的那塊玉是什麼樣的,隻是說,看見有人撿到了一塊差不多的,具體是不是一樣的,我不敢保證。”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也隻是想確認一下,要是不是同一塊,也不會冤枉好人。”方呂儒很禮貌的說著,蘇意琳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一扭身走到了似雪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說:“是你撿了一塊殘玉,是不是?”
聽到這樣的話,似雪愣到了:“你在胡說什麼?”
“是不是我胡說,打開你的包包讓我們看看就知道了,你撿到後就放進包裏了不是嗎?”她挑釁的看著似雪,嘴角的笑意,卻讓似雪覺得心中發寒。剛想否認,卻忽然想到了洗手間裏的一幕,自己出去了,發現包包不在手裏,又倒回去找包包,當時,看到的蘇意琳不也是這麼樣在笑嗎?
難道說,就是那個時候嗎?她陷害自己?
這個想法,頓時讓似雪麵色發白,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意琳,她卻是直接搶走了似雪手裏的包,打開後,直接倒出了裏麵所有的東西。那是新買的包,本來也是就是拿在手裏裝飾用的,所以裏麵什麼也沒有裝,她那麼反過來朝外倒的時候,那塊殘玉很快就就掉了出來,也讓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意琳很快撿起了那塊玉,交到了夏正淳的手裏:“方老先生,你看看是不是這塊?”
“是我的玉,是我的玉啊。”夏正淳找到了玉,特別高興,不停的重複的那句話。可也因為這句話,在場所有的人都開始拿一種你是小偷的眼神在看著似雪。
一種倍受侮辱的感覺,讓似雪從頭冷到了腳,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蘇意琳可能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撿到了方老先生的東西,卻故意不還,不是想私吞是什麼?”蘇意琳又開始咄咄逼人了,可似雪卻是冷冷一笑,一步步朝她走近:“你想知道原因是嗎?”
看見這樣殺氣重重的似雪,蘇意琳不由得一步步朝後退著:“你偷了人家的東西,還這麼囂張,你這種女人,真是自甘墮落。”
似雪又笑了:“偷東西?你真是好笑啊,都不搞清楚狀況就來這麼質問我?沒錯,是我撿的玉,我也沒打算還,因為那塊玉,本來就是我的。”
說完這話,似雪直接偏了頭看向夏正淳,用一種甜溺得可以淹死人的口氣叫了他一聲:“舅舅,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一聲舅舅,在場所有人都嚇呆了,夏正淳更是嚇得連手裏的玉也掉在了地上。
似雪又笑了,但笑意不太眼底,她盯著蘇意琳,用一種超乎尋常的冰冷口吻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洗手間嗎?不是我內急,也不要去補妝,而是,去洗這個。”似雪舉起了右手,鬆開的同時,手上掛著的舊絲線上,又掉下來一塊玉,同樣也是一塊殘玉。
“知道這是什麼嗎?對舅舅來說,這是最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也是。”說完這話,她扭身走回夏正淳身邊,撿起他失手掉在地上的玉,和自己手中的那一塊,拚到了一起,然後一起交到了夏正淳手中。
“舅舅,它們原本就是一塊玉,不是嗎?”
看著手裏的玉,也看著眼前的人,夏正淳還是有點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是?”
“舅舅,我是似雪,莊似雪。”一語出,夏正淳的眼已瞪得越來越大,他不敢相信的一把拉過自己的兒子:“紹軒啊?你爸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個,真的是似雪?”
“爸,就說讓您不要鬧吧,我都給您準備了這麼大的一份禮物,你還教訓我半天。”夏靳修也笑了起來,事實上,他已經認不出似雪來了,可是,當她拿出另半塊殘玉的時候,他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