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被動的承受著他的侵犯,大睜的雙眼裏,他低垂的睫毛根根分明,她就那麼愣在了當下,完全不記得自己該如何反應,直到他蠱惑的聲音又起:“閉上眼。”她方才如夢初醒,聽話的閉上了眼後,方才警覺自己的行為,本能的推拒著他,卻隻惹得他越來越用力的摟緊了她的腰身。
他的呼吸熱熱的噴灑在她的臉上,一寸寸撩撥著她的神經,她想反抗,想說不要繼續,可是,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適應,她內心深處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她想告訴他,她不可以,可喉間卻隻能發出細小的嗯嗯聲。
卻似乎更像是在發出邀請,他的吻,越來越狂野,不同於八年前的任何一次,仿佛隻是在不停的索取,直到她發疼的唇,微微開啟。他的舌,長驅直入,那樣的霸道,那樣的火熱,似乎要橫掃她的一切,她漸漸迷失,漸漸的失去了自我的判斷能力,隻能任他那樣的吸 吮著她丁香般的舌。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方才鬆開她的唇,額頭輕抵上她的,隨著她大口的呼吸微微而動。一記悶雷就這麼響徹雲霄,防不勝防的大雨,傾盆而下,砸在他們身上,生生的疼,可他就是不肯放開她的腰身。
被淋得睜不開眼,似雪大叫著:“路世銘,快進艙裏去,風太大,雨太大了。”
他不肯,仍舊那樣保護著原來的姿式,她卻突然撒嬌般的說:“世銘,我好冷,可以抱我進去嗎?”
隻一句,像是下了咒,他鬼使神差般的動了,很快抱著她下了船艙,放下她的時候,兩個人都淋得渾身在滴著水。他看著她的樣子,突然說:“把衣服脫了吧!”
猛地聽到這樣的話,似雪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說:“還是不要了,我們,我們…………”
看著她緋紅的臉,他邪惡一笑:“想什麼呢?該不會以為我對你的飛機場有興趣了吧?我隻是怕你病了。”說完這話,他不再看她,一邊脫著自己的襯衣,一邊說:“換不換隨便你,我反正是要脫下來的。”
似雪沒有動,隻是看著他的動作,隻是,越看她就越臉紅,以至於最終不得不閉上眼:“你幹嘛?脫這麼幹淨幹什麼?”
他終於成功的脫下內褲,找了條毛巾擦了擦身子後,跑到了床上躺下:“全濕了肯定得全脫啊,不然你讓我穿著濕褲子睡覺嗎?”
被他堵得沒話的似雪聽到聲音自身後傳來時,終於舒了一口氣,睜開雙眼時,不經意又看見被他隨便扔到地上的內褲,臉,涮的一下又紅了,心裏不停的罵著,混蛋小子,居然當著自己的麵脫得一絲不掛的,不知道自己身材有多好嗎?還在這裏勾引人犯罪。
可是,雖然天氣還很熱,可海上的風浪那麼大,她穿著一身濕裙子,還真是很難受,又不能學他的樣子當麵脫 光自己,也隻能堅持忍著。經過剛才的折騰,僅剩下的一點吃的也不見了,她是又累,又餓,想睡卻又不能睡,那種感覺她甚至覺得比死還難受。
路世銘一直盯著她看,還故意在那裏說:“哇,好舒服啊,沒想到這床這麼寬大呢。”
似雪很想跳腳罵人,她現在的情況,真是惹得她脾氣不好啊。衝動的轉過身子,正看到他露在外麵的上半身,她的臉不自覺的又紅了,可嘴上還在罵:“你能不能閉嘴啊?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我有嗎?”
“沒有嗎?”
“那我就是刺激你了又怎麼樣?要不然,你也脫了一起上來睡著吧?”他果然邪惡,明知道她不敢,還故意那麼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把枕頭在臉上磨蹭著,一幅舒服得要死要活的表情。
似雪怒了,丫的,明知道她現在很火大,還刺激她,以為她真的不敢是嗎?似雪跳將了起來,衝了過去,卻是直奔船艙裏的衣櫃而去,好不容易翻到了一條還算幹淨的床單,她直接衝動床邊狠狠的關掉了船艙裏唯一的一個燈的開關。
察覺到似雪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路世銘的腦中靈光一閃,雙手正要觸及開關處,卻聽似雪冰冷的聲音傳至耳中:“如果你敢開燈的話,我保證,我馬上就把你的衣服全都扔進海裏。”
好吧,他得承認這個威脅還是很有水平的,打他罵他,他都一點不會有感覺,可是光著身子出門的話,這還是得考驗他的膽量啊。他終於重新躺回了床上,隻是,暗夜中,他晶亮的雙眸中,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