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康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卻馬上換了一幅關懷的嘴臉:“莊小姐,快別起來了,你的腳還沒好呢,小心又傷著了。”
一聽這話,似雪的臉又開始不規則的抽搐著,路世銘卻是直接衝了過來,緊張的看著她的腳問:“你的腳怎麼了?”
似雪感動的看了路世銘一眼,解釋著說:“沒什麼事,扭了一下而已。”
聞言,路世銘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主動蹲了下來:“讓我看看。”說完就抻手去摸似雪的腳,隻是當他的手觸及她腳踝處時,那高腫的觸感,瞬間讓他火大。
“腫成這樣,叫沒什麼事?”
似雪本還感動於他的主動關心,可他突然又這麼一聲吼,頓時也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隻結結巴巴道:“醫生說,沒有大礙的。”
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扯了她坐下,他半警告的說:“馬上回去休息,腳不好就不用來了。”
似雪感動著,卻隻是一語不發的看著他的臉。
看著眼前的一幕,被成功的晾在一邊的馮康終於雙手拍著巴掌,大笑著說:“我還以為路總隻會對琳琳好呢,不過看來好像對員工也不錯呢,還是說,這個員工和路總的關係不太一般啊?”
“馮總怎麼有空關心我的員工啊?”現在的路世銘心裏隻有似雪的腳傷,根本不想和他說話,可是,場麵上的話,該說兩句的時候,是一點也不能省的。
“沒辦法啊,她當著我的麵摔倒,又當著我的麵流淚,我看她可憐,隻好親自送她去了醫院,又親自送她回你的酒店了。”他刻意加深了語氣,說著親自兩個字,路世銘的臉黑了又黑,看向似雪時,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些懷疑的成份。
似雪眼看著馮康在故意歪曲事實,隻得搶著說道:“我隻是去找馮總談關於那個退貨酒宴的事情。”
“是啊,路總千萬不怪似雪辦事不利啊,是我太糊塗,沒有搞清楚我還訂了酒宴在你們酒店,還以為似雪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樣,是主動送上門來勾引我的下等貨色。所以,才會嚇到她,導致她的腳受傷,還脫臼了呢。”
他那樣大聲的說著,似雪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隻差沒有啊嗚一聲撲上去,咬他幾口了。
路世銘的手越握越緊,看向似雪的臉色也越來越冷,似雪瑟縮了一下,悲哀的想,完了,完了,這小子又誤會了,怎麼就一點判斷能力也沒有啊?怎麼能就被人家三言兩語就騙到了呢?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要被臭罵一頓的時候,路世銘突然間又蹲了下來,還抬起似雪的傷腳在手,溫柔的問她:“還痛不痛?”
似雪是徹底的傻了眼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路世銘又刻意多問了一句:“還痛不痛?”她才如夢初醒,狠命的點起了頭來。
看到似雪點頭,路世銘緊張的看著她:“還痛?”
“不,不是,不,不那麼痛了。”似雪頭上已然開始冒著冷汗了,老天啊,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吧?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怎麼她反而感覺更害怕了呢?
“是嗎?那就好,剛才我是不是太凶了?”他溫柔的問著,雙手還不自覺的幫她按起了摩。似雪嚇得不輕,速度的縮回了自己的腳:“沒,沒有,路總一直都很好,很好。”
聽到這句話,他笑了,收回自己的手,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沒有就好,我還有事要和馮總商量,你乖乖的回家休息,我空了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似雪倒吸一口冷氣,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好字,天啊!錯亂了啊,現在的路世銘怎麼能這麼好說話啊?是不是哪條神經打結了?
她半天沒吭聲,路世銘卻又自顧的說了一句:“我讓紹峰送你回去好不好?”
“呃,好,好吧!”似雪真的覺得自己都不會說話了,這樣的路世銘太讓她不安了,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征兆啊?她求救似的看向何建明,正擠眉弄眼間,卻聽馮康也發話了:“還是不要麻煩何經理了,我反正也要走了,不如我送吧?”
路世銘攔在了他的身前:“沒有必要,有紹峰就行了,你也不知道似雪住哪裏。”
“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在B市還沒有我不會走的道。”馮康不甘示弱的回著嘴,兩人大有一幅一較高下的勢頭。
似雪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用細小如蠅的聲音說道:“不如,就不麻煩大家了,我,我自己回去好了。”
“你路都走不了,怎麼自己回去?”路世銘又忍不住吼了一聲,似雪趕緊擺了擺手:“我說錯了,我是說,我再坐一會兒,等可顏下班了,和我一起回去,讓可顏送我就好,反正,反正順路,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