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氣她歸氣她,可總還是會猜測她一定有難言之隱,可現在,當真相浮出水麵,所有幻想的泡沫都破滅了,卻更讓人接受不了,覺得上當受騙。一想到自己連一個老巫婆一樣的後媽也不如的時候,路世銘就恨不得現在就衝上樓去,狠狠的搖晃似雪的腦袋,問她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發神經。
張建心識相的閉了嘴,緊張兮兮的看著路世銘,直到他示意她可以再開口時,她馬上興奮的問道:“大帥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你來找她幹嘛?”
這個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張建心本還想隱瞞一下,可見路世銘又開始做出一個扔出去的動作時,她終於搶答一般的回答道:“這幾天,手氣又不太好,輸,輸了點錢,所以………”
“所以又借錢?”
想也沒想就幫她接下了要說出來的話,張建心緊張的看著他,馬上保證似的搖頭道:“我錯了,我不借了,不借了,你不要生氣啊。”想到剛才的問話,她理所當然的認為路世銘不會讓自己再找似雪借錢,所以主動的說出了自己認為最好的答案。
可是,當她看清路世銘嘴角那一絲陰冷的微笑時,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她很精明的想,自己總算說對了一句話了。
斜睨了她一眼,路世銘終於又開口了,不過說話的時候,心情似乎不錯:“借,為什麼不借,而且,要大大的借。”
張建心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借?”
“是,借。”路世銘揚起漂亮的唇角,笑得那麼陰森,張建心哆嗦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可是,那丫頭,好像,好像沒那麼多錢。”張建心又不是傻子,似雪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是看得清楚的,當年能好命的借到錢,靠的是路世銘,可現在,很顯然路世銘和似雪的關係應該還不到能借太多錢她的地步。
斜睨了她一眼:“這是你操心的事嗎?讓你借,你就借。”
“可是,怎麼借?借啊?”張建心害怕的看著路世銘,當年那個乖乖小子似乎完全被惡魔所取代了,說個話都能那麼嚇人。
“先說數字吧,你要借多少?”見張建心已經妥協,路世銘終於問到了正題。
識時務者為俊傑,張建心眼看著沒有別的選擇,隻好陪笑著說:“不,不多。”
“不多是多少?”路世銘可不相信這件事的,當年她能要一百萬,現在也絕不會少到哪裏去。
慌亂的搖著頭:“真的不多,隻六十萬,真的。”
“六十萬嫌少嗎?”想到自己的愛情,竟然斷送在這樣的人手裏,路世銘就氣不打一去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他終於冷冷的說:“六十萬是嗎?那就告訴追債的人,這裏住著你的漂亮女兒吧。”
路世銘的話一說完,張建心有些發傻,他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要把似雪往絕路上逼嗎?六十萬,賣了她還差不多。
“原來你也這麼想啊?唉呀!我還以為隻有我這麼想呢,就是,她還年輕,不管做什麼總是能還上債的是不是?不像我,不像我。”她越說越無恥,路世銘卻再也聽不下去:“我警告你,做完該做的事就馬上給我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好,不過,大帥哥,你要我做的是什麼事?”
路世銘沒有說話,隻拿眼橫了她一眼,她立馬識相的點頭:“知道了,馬上告訴債主,這裏住著我女兒。”
盯著張建心講完電話,路世銘盯著樓上的那間晾滿了衣服的陽台冷冷發笑:“莊似雪,等著接招吧。”
找了個看上去還算安全的地方,路世銘扔了幾百塊錢給張建心就把她趕了下車,對於這個女人,除了利用之外,他絕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他是個記仇的人,不會忘記當年是因為什麼讓自己變得像個小醜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
想到馬上就能讓似雪主動找上自己,他的心情變得特別的好,甚至不自覺的笑了好幾次。回到酒店,正好是下班時間,心情不錯,又不想回家,所以特別找了何建明一起出去喝一杯。
昏暗的燈光下,瘋狂扭動著人群,時不時有美女給這兩大帥哥拋上幾個媚眼,路世銘舉杯敬了何建明一下:“來,為我的心情不錯幹杯。”
意思一下的碰了一下杯,何建明笑問:“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啊,很少看到你笑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