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夢到了?”
可顏聽到這話,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那麼一個大活人,這傻妞居然還以為是做夢。
“是啊,夢到那個混小子了,不過,不遺憾,那小子也隻有在夢裏的時候,才算是個人了,和以前一樣。”似雪嘴裏說著不遺憾,可表情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你都夢到什麼了?”這才是重點呐,雖然似雪以為是做夢,但至少證明她還有印象啊,那如果她還記得的話,昨天到底有沒有被硬上弓就能真相大白了。
歪著頭想了一陣,似雪搖搖頭:“記不清了,好像就是喂我吃藥什麼的,唉,可顏,我是不是瘋了?他那麼對我,還我想著他。”
說到這裏, 似雪的聲音有些低沉,這是她回到F市後,第一次主動在可顏麵前提到自己還想著路世銘,以前雖然是默認,但從來不會主動提出。看到這親的似雪,可顏也有些心疼,拍了拍似雪的頭:“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想他就回去找他唄。反正,現在都在一間公司上班,早不見晚見,纏死他。”
似雪一聲苦笑:“算了,那份工作我是沒辦法再做下去了,還學不乖嗎?被羞辱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還要再去拿冷臉貼人家冷P股嗎?”
聽到似雪喪氣的說法,想著昨天自己看到的一切,可顏絞著手指頭試探的說:“也許,人家也不是冷P股呢?”
“還不是?那要怎麼才算是?算了可顏,我想開了,反正都沒有可能在一起的,何必還總是放不下呢?八年前,我就該斷了這個想法。”許是經過這一病,似雪的腦子一下子清明了起來,有很多事,似乎都想通了。
“你真的想得開嗎?”雖然自己也不覺得似雪一定要和路世銘在一起,可是看昨天的情形,這兩個人心裏分明都有著對方,要是再一次因為誤會而擦身而過,豈不是很遺憾?
“嗯,想開了,所以,要是你上班就幫我辭職吧,呃,好像也不用辭職,反正也沒有工資可拿。”一想到路世銘提出的賠錢的說法,似雪又覺得心裏堵得慌,重重的歎一口氣後,似雪不再說話,隻是閉了眼,假裝很累。
可顏也看出似雪的意圖,沒有再煩她,隻是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安靜的離開了病房。
路世銘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辦公桌上,危險的眯著眼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可顏害怕的退後了好幾步:“你發火也沒有用啊?要不是你,似雪會怕到不來上班嗎?你衝我發火也沒有用啊。”她真是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家裏的那個死勸活勸也勸不來,這裏這個又總是找自己問東問西,要不是要這麼別扭啊,大男人一個,喜歡就說出來嘛,真是的。
“她想就這麼不來了,沒門兒,你回去告訴她,她要是敢不來上班,你就馬上給我滾,不是去客房部,是滾出蒂樂。”他是真的氣壞了,他都親自去看她了,還親自送她去醫院,她居然還敢這麼無視自己。
“哎!又關我什麼事啊?路總你不公平。”可顏真的是想哭啊,雖然說離開這裏也不是找不到別的工作,可是她在這裏做了八年了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讓滾蛋,也太可氣了。
路世銘壞壞的笑,十分不客氣的說:“你勸不了她來上班,就是你失職,就關你的事。”
“哇!幾年不見,你怎麼可以變成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呐你。喜歡你就去追啊,拿我出什麼氣啊?我可是幫你們酒店賺了八年的錢,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這麼做也太不地道了,你完全………”
她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路世銘卻用力的又一拳打在了桌上:“閉嘴,誰說我喜歡她了?”
識相的收了聲,可顏認命的說:“好吧,我盡力,如果勸不來她,那明天我也不會來上班了,就這樣。”難得帥氣一回,可顏說完這話,也再不願再呆在這裏看他的嘴臉,直接就摔門而去。
陰狠的看著可顏離去的背影,氣得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一邊煩燥的來回走動著,許久之後,他終於冷靜了下來,突然彎腰撿起剛才被自己掃倒在地的座機,熟練的按下了幾個號碼:“小艾,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給你辦。”
放下電話,路世銘冷笑:“莊似雪,居然還跟我鬧脾氣,哼,你以為你逃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