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求婚,訂婚,結婚,一並都搞定麼?果然高招,省心,省事,也省力,隻是,為毛 她覺得自己虧大發了呢?真要這麼隨便就把自己給‘處理’掉?
“不願意呀?”
不願意?開玩笑吧,她怎麼可能不願意,挑眉,她比他更豪爽:“幹嘛要明天?現在就去不行 嗎?”
還別說,她這突然的豪爽倒真是嚇了蕭庭奕一大跳,可大跳之後,他便咧開嘴大笑了:“我是 沒問題啦,可是,你媽怎麼辦?”
“好吧!我知道了,這,確實是個大難題。”
果然還是算漏了一個人,不是四人世界,而是五人,妥妥的五人世界啊,怎麼破?
見她似乎又在猶豫,蕭庭奕壞壞地 勾 引:“要不,咱不管她了,打了證再說。”
“這不好吧?”
“要萬一你媽到孩子出生都不肯答應,那我們就一直等嗎?那萬一因為這個孩子拿不到準生證 ,出來後,又辦不到戶口怎麼辦?當個父不詳的黑戶的私生子麼?那萬一………”
“好了,別說了!”
“所以呢?去不去?去不去?”
糾結萬分,佟菁雪苦惱地咬著唇,好半天才切齒道:“不管了,去,現在就去。”
陣舊的街道,行人如織,車如流水。
一手抱著娃,一手摟的人,蕭庭奕濃眉深擰,一臉遺憾道:“才六點而已,怎麼就下班了呢? ”
“都賴你了啦!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才說,好了好了現在搞到來不及注冊了吧?”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賴蕭庭奕,出門前,佟菁雪說結婚照要在民政局照,所以刻意畫了妝,還 挑了整整一個小時的衣服。當然,這一切,蕭庭奕都不能說,絕對不能說,隻能一臉自責道: “好吧!是我的錯,可是,現在咋辦?”
很鬱悶,可佟菁雪也隻能一聲歎息:“回啊,還能咋辦?”
第一次知道,原來,她比自己要急切得多。這感覺讓他很是有些飄飄然,這麼多年的感情,他 們太不容易,終於要在一起了,心頭真是萬般感慨。見她一直嘟著嘴,蕭庭奕重重一攬她,勸 道:“老婆別生氣嘛,明早等這地兒一上班,我們就來,爭取做頭一對。”
“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我也保證做到。”
他給過的保證,以前沒做到的,現在都在一一補全。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他不會再對她打白草稿,也不會再對她開空頭支票。
隻是,人生無常,有許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有許多事,也是無法預料的,一如現在,他才 剛剛做完保證,卻聽到手機傳來異常的尖銳之音。
望著手機上歡快跳躍的幾個字,蕭庭奕心頭一凜,看了佟菁雪一眼後,終還是為難地接聽了起 來。
“董事長,有什麼吩咐?”
很意外現在還能接到這個人的電話,不是已經提交了計劃?不是已經做好了規劃?難道,他又 有什麼別的要求了?
“庭奕,可不可以來一趟英國?”
隔著大半個地球的距離,盛世天的聲音,聽上去很沉重,蕭庭奕微微一怔,問道:“什麼時候 ?”
“馬上。”
疑問很多,但他仍舊不溫不火地問:“什麼事這麼急?”
“希諾自殺了,她現在情緒很不好,隻肯見你一個人。”
“什麼…………”
瞬間,便似有一堵高牆垮塌了下來,蕭庭奕難以接受地消化著這個事實。電話的那一頭,盛世 天還在說著什麼,關於原因,關於過程,他默默地聽著,許久許久都再也說不出話來。
掛斷電話,蕭庭奕隻覺得頭大無比,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如果早一天,如果晚 一天,都要好過是現在,可是,為什麼就是這麼巧?
看他一臉凝重,佟菁雪抱著孩子也開始緊張:“怎麼了?誰的電話?”
“盛世天打來的。”
“出什麼事了?”
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直覺就是出事了,隻是,什麼事情,她真的不敢說。
“是關於希諾的,她的一些事情爆光後,因為受不了打擊,把自己關在家裏不肯見人,剛才, 她從三樓跳了下去,摔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卻還是不肯動手術。”
三根肋骨,一條腿,這該是有多麼慘烈,盛世天就算是為了堵媒體的嘴,也一定會跟她做手術 的,故意說的這麼嚴重,就是為了讓自己良心難安,他果然是隻老狐狸,從頭到底,任何時候 ,都想著算計別人。
“天啊!她的個性,不應該是這麼衝動的啊?什麼事情能這麼打擊她?”佟菁雪的印象中,盛 希諾是那種很強勢的女人,有泰山崩於頂而色不改的氣度,這樣的女人,真的會選擇自然這種 愚蠢的方式?
“她是同性戀。”
“…………”
今天的刺激太多,太集中,她直覺有些受不了。同性戀,什麼叫同性戀?同性戀也結婚的?還 是跟自己眼前這個男人?那他們以前也過夫妻生活麼?還是說,蕭庭奕和盛希諾之間,一直都 保持著純潔的男女關係,根本就沒有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