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說那個人證很肯定嗎?”
“這一點也讓我覺得很奇怪,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要試目以待了。”
不明白他想要試目以待的是什麼,佟菁雪隻劇心道:“你不是說,不能打草驚蛇的麼?現在我 們跟紫薇說了,她萬一找賀子帆說了,對證人豈不是很不利?”
“我隻是想試試,到底是不是她們做的。如果是佟紫薇做的,她自然不敢聲張,可如果是賀子 勳做的,她就肯定會通知他。但是,以佟紫薇和賀子帆現在的關係,如果她不想幫他呢?結果 會如何?”既然決定來,他便是已做好了萬全之策,結果如何他不能預計,但,至少他能試出 ,他們夫妻究竟誰在說謊。
“你是說,讓他倆窩裏反?”
“你剛才不也問了,賀母為什麼沒來照顧佟紫薇?那是因為,佟紫薇和賀家徹底鬧翻了,甚至 揚言,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和賀家沒有任何關係。”
輕搖著頭,佟菁雪感慨道:“這種話,還真是紫薇能說得出來的,就是太傻了,明明都這樣了 ,還犯傻。”
“她不傻,隻是太要強了。”
要強這兩個字,似乎從小就一直陪伴著佟紫薇,佟菁雪和她差不多的年紀,卻一直不曾走入過 她內心。在佟菁雪眼裏,這個妹妹真是壞透了,可是,看到她如今這般可憐,她卻也忍不住想 要同情。
如果,她當年沒有走錯這一步,現在,一定會是另一番景象,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隻希望她 不要再錯下去才好。
想到佟紫薇的壞,佟菁雪似又想到了什麼:“那我們現在,要不要找人保護一下證人的家人? ”
他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頭:“還用你說啊?我早就請了幾們保鏢過去了,一般人應該動不 了她們。”
聞言,佟菁雪眉頭一挑:“你還有錢請保鏢?”
老實說,她一真覺得他是不是背著她藏了什麼小金庫,沒有工作,沒有存款,還帶著個要吃要 喝的小東西,可他卻能來去自如,還能有閑錢請保鏢。
“嗯,用的你的卡裏的錢。”
因為擔心他要用錢的時候不方便開口跟自己要,佟菁雪一直放了張信用卡在他手裏,沒想到, 他還真用了:“你還真是敢啊,都不跟我說一聲。”
她不是介意他用自己的錢的,反而對這種現象很開心,做為男人,蕭庭奕是很大男人主義的, 要是他死要麵子活受罪,寧可耗著也不用和的錢,那她也就更難做人了,可現在,他似乎適應 得還不錯,她也就真的放心了。
“反正,你的就是我的,說不說也是我的。”
“哎!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啊,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麼?”
他繼續笑著,理所當然:“改了,我們家男主內,女主外,你負責的都是大案子,花錢這種小 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了。”
忍了許久,佟菁雪終還是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和他在一起,就是安心,明明很緊張的時刻,他 的一句話,就能逗樂自己。
隻是,這樣幸福的日子,總讓她覺得來的太容易,那種行走在泡沫上的感覺,讓她時常會患得 患失,隻希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泡沫的影子,而處理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她也能一直 和他這麼幸福下去。
窩在蕭庭奕的車裏,兩人比劃了半天,蕭庭奕最終完勝,他晃了晃兩根手指頭豎成的剪刀,直 接‘剪’斷了佟菁雪出的布。
“好了,我又贏了,三局三勝,毫無疑問。”
驅車來佟家大宅的時候,佟菁雪因為擔心母親不能接受蕭庭奕,所以想要自己回家跟母親講關 於佟勝人的這件事。但,蕭庭奕卻覺得以佟菁雪一人之力,搞不定她那個媽,於是堅持要同行 。在同行與不同行之間,二人始終達不成一致,最後,兩個成年人決定用最原始的辦法,像孩 子一樣用石頭,剪刀,布決定他們的下一步行動。
癡望著自己被他當布剪了的手,佟菁雪一臉不甘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三次都是你贏? ”
“想知道原因嗎?”
“想啊。”
他扯了扯衣服,正襟危坐,方才一本正經道:“因為,你每次出拳,都是同一個順序:石頭, 剪刀,布。我想不贏你,也很難很難。”
有嗎?有嗎?
她有這個毛病怎麼從來沒有人提醒她?怪不得她和楊錦衣猜拳吃冰的時候,她也總是輸,難道 是連楊錦衣也知道了這個規律了麼?天啊!她是有多遲鈍?
同樣的錯誤,絕不對犯第N次,同樣的毛病,也絕不允許有第二個,所以,佟菁雪臭著一張臉 ,義正嚴辭地強調道:“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你一定要提醒我。”
“那麼現在呢?我陪你一起進去?還是你先進去,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