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開口喊他的名字,可她就算出聲,他也聽不見。
為什麼老天要如此殘忍,要這樣折磨她們。
江驚餘並不是沒有感覺,那怕隔離得遠,但也清晰的看到吳小飛流著的眼淚,那糾結,痛苦的神情。
他攥緊手中的柳葉刀,黑眸絞著狂風暴雨的冰冷,他現在真的很惱,很怒,為什麼他要在這個時候聽不見?
他根本聽不見池田英澤說的話。
他到底在說什麼。
季少卿側眸看江驚餘那張焦急而冷酷的側顏,知道他根本聽不見池田英澤說什麼,隻好停下腳步正視前方的池田英澤,冷聲開口:“你說話算話?”
池田英澤冷笑,眼中彌漫著狂妄的光芒:“別他媽廢話,要是想救人,就趕快照我的做,不然我就將她從這裏推下去,我讓你們連她的屍骨都找不到。”
話落,將吳小飛拽起朝身後的懸崖邊上一推。
“啊...”
用力一推,吳小飛不受控製的朝後退了幾步,腳下一個懸空,懸崖邊角上踩滑的石頭全部滑落下去,她驚恐的大叫一聲,身形像一個破布娃娃那樣,被池田英澤拽在手中,仿佛她的命就掌握在這個男人手裏,他讓她活,就活,讓她死,就死。
看到吳小飛那驚恐的模樣,江驚餘隻是用眼睛看,就心如刀絞,如果聽到她叫聲,他肯定會急得發瘋。
“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他等不及了,側頭睨著方厲虞問。
方厲虞看他一眼,伸手指著他手裏握著的刀,再指向他的胸口處。
這一個動作,江驚餘一看就明白了。
原來,池田英澤是讓他拿自己的刀捅自己的胸口。
知道了他的目的,江驚餘朝前邁了一步,怒視著對麵,沉聲開口:“我照你說的做。”
池田英澤聽了,一臉囂張,得意,“江驚餘,最好別猶豫,不然,你就不是一個男人。”
江驚餘沒說話,黑眸深邃,慢慢舉起手中的柳葉刀,餘光卻瞥向左側的季少卿,目光一閃,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有了對付池田英澤的辦法。
季少卿也收到了江驚餘的暗示,他便朝前邁步走近池田英澤,負在身後的手又向江驚打著手勢。
江驚餘手已經靠近自己的胸口處,手中的刀尖朝下,對準自己的胸口,正欲要刺下去時,前麵季少卿身影一晃,擋住了池田英澤的視線,然後手一揚,似有什麼東西要扔出去。
在這千鈞一發這一沐,池田英澤臉色一變,以為季少卿要攻擊自己,便舉槍條件反射的朝他開槍,可下一瞬,一柄閃亮的光芒激射出來,與他射出去的子彈相撞,互彈開。
他見失敗,想繼續開槍,卻在下一秒,一股痛楚襲來,手背一抖,竟是一把柳葉刀插在手背上,池田英澤惱羞成怒,手一揮就將吳小飛往懸崖峭壁用力一推。
突發情況,誰也預料不及。
“啊....”吳小飛身影失去重心的朝後一仰,整個人腳下一滑,直直的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