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佐木玲說的話嗎?
還是他再擔心什麼?
記者?
她在醫院大廳裏看到的那些被保安趕出去的記者,原來就是來江驚餘的,就是來質問他的。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突然被挖掘出來,也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看著他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她進去了,就站在他身後,他都好像沒發現?
“江驚餘......”
她輕聲叫了他名字,可他依然沒反應,像被定住了一樣。
發呆竟然這麼入神?
她疑惑的走過去拍了他的肩膀,江驚餘身子才陡然一晃,回過頭看到是她,那暗沉的臉色緩緩變得柔和起來。
“幹嘛一個人傻站在這裏看風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一起想辦法,一起麵對。”吳小飛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表達得很透明了。
知道他想瞞著,想藏著一個人默默承受,可現在不同了,她不想他一個人背負那麼多,不管發生什麼事,就兩個人一起去麵對,去解決。
她的頭靠著他,他沒動,隻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除了說這個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不想推開她,他想抱著她,想她能在身邊陪著自己。
江驚餘將手慢慢抬起來,將她的肩膀攬起,“我明天想去美國,你先帶著孩子先回黑市。”
去美國?
吳小飛一臉疑惑,抬頭愕然的看著他:“去美國做什麼?你還想調查那一件事嗎?你是不是懷疑那些記者都是佐木玲找來的?我想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看著吳小飛那麼焦急的說著什麼,江驚餘輕輕一笑,眉眼彎起,“給我一個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回來。”
他幾乎是自問自答。
吳小飛咬唇,“如果你實在要去,我陪你去,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就算佐木玲真的顛倒是非,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沒天理了,由她一張嘴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什麼也聽不到的江驚餘還是保持著那衣冠楚楚的樣子,笑的很好看,“不許生氣,不許皺眉。”說著伸手撫上她的臉,抹平她皺起的眉,低下頭一個吻落在她的眉間。
如蜻蜓點水那樣,很輕,很柔。
吳小飛沒拒絕,雙手攬上他的脖子,被動變主動,仰著頭唇瓣就貼在他的薄唇上,動作很小心翼翼,像怕他會推開她一樣。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他怎麼可能舍得推開呢?
這個吻很美好,美好到江驚餘心裏莫名的酸澀起來,心頭也沉沉的純痛。
他能聽見該有多好?
就能聽到她擔心自己的聲音。
他仍由她吻著自己,哪怕和他吻過很多次,她還是那麼生澀,吻的有些亂。
他用手捧起她的臉,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說你愛我。”他目光灼灼,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