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覺得蒙叔對她的態度，有些怪。
她的眼睛？
是他救的。
還有孩子？
想到孩子，她纖長的手指緊緊抓著座椅的扶手，他是真的還活著嗎？活在那個水晶球裏？
東方研聽到她突然問起這個事，慢慢滾動著輪椅扶手轉了一個方向，隻離吳小飛有兩三米的距離，她可是見識過她反擊付歆的，所以離她遠一些最保險。
“你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簡單呀？把你的血給我。”說著，東方研手指著自己的腿，她穿的是裙子，撩起裙子後那白皙的雙腿已經幹枯了，萎縮了。
吳小飛一怔，愕然的看著她那雙肌肉萎縮的腿，這哪是被虐待麵造成的，分明就是病。
那外麵傳言說方厲虞對她的家暴是假的嗎？是謠言嗎？
東方研垂著眸望著自己那雙廢掉的腿，抬頭望著吳小飛那驚錯的臉，“你把你的血給我治腿，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真相，而且我還會放了你。”最後一句，她竟然笑了，笑容有些滲人。
吳小飛臉色一沉，“誰跟你說的，我的血能治好你的腿？”
東方研是個傻子嗎？
難道她沒有一點腦子嗎？
“是龍靖嗎？”不等東方研回答，吳小飛已經猜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除了龍靖知道她的血特殊外，東方研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看來，龍靖對她的身體特別了解。
對於她的答案，東方研一臉愕然，意外的睜大眼，“你怎麼知道？”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這是在忽悠你，你的腿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都沒有救，更別說是用我的血，我的血不是萬能的，怎麼可能會治好你這個肌肉和細胞都萎縮幹枯的雙腿呢？你被他們母女騙了，他們是在利用你。”
利用你三個字，吳小飛咬得極重。
東方研聞言並沒有立即反駁她的話，而是臉色微暗，目光灼灼，沒回答，似在深思著什麼。
見她沉默，吳小飛又繼續說：“我也懂一點醫，所以一眼就看到你那腿能不能治好，你這腿被人動過手腳，所以它就算動了手術也痊愈不了。”
在東方研撩開裙子露出雙腿後，她就看見了腿腕下麵有一條細長的刀疤，痕跡很淺，可見她是找過醫生動過手術的，一直沒有起色，沒有恢複，應該是有人在手術上動了手腳，延誤了痊愈。
“你說的是真的？”聽到有人在她腿上動手腳，東方研麵色一驚，追問：“你怎麼看得出我的腿被人動過手腳？”
“我想，在你腿上動手腳的人不是別人，是方厲虞吧！”吳小飛眸光一深，沒有回答她的追問，反而是答非所問。
東方研一臉驚恐的凝著吳小飛，撩著裙子的手不由更攥緊幾分，目光微微一暗：“付歆說得沒錯，你果然是一個聰明的人，隻用眼睛都能看得出這麼問題來。你說得沒錯，我的腿動過手術後確實被動過手腳，可我一直從未懷疑過是他做的，可事實就那麼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我恨他，更恨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哪怕我用毒對付她，她也命那麼大，還生下了他的兒子，還得到你的幫助撿回一條命，我不甘心，我怎麼能甘心得了，就算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