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他冷聲一吼,語氣裏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東子身形一晃,手隻能揚在半空不敢亂動,另一隻手揚一揚,示意身後的人讓開,將暗室的出口讓出來。
他也不吃虧,手上有童老夫人,還怕江驚餘他們不顧忌她的生死?不拿人來交換。
身後的人紛紛站向兩邊,將出口讓了出來,江驚餘就扶著女人疾步朝出口走去,方仕修走在最後,慢慢退到出口後,他才咻的一聲,將身體裏的長矛縮了回來,隨手一帶,將暗室的鐵門直接帶關上,動作神速。
東子他們幾人被困在裏麵,江驚餘他們見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抱起女人跳躍假山,翻越逃出了童家。
女人很久沒有出來了,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整個人又驚又喜,雖然天還灰蒙蒙的,看到太陽,可天空那霧蒙蒙的夜空,她很欣喜。
上了車後,三人就開車火速的行駛遠離童家。
車上,方仕修已經恢複本來的麵目,一慣的小大人太度,“現在怎麼辦?童老夫人落在了淩爵的手裏。”說完,朝後排座瞥了眼有些虛弱的女人,黑眸微微一深。
這個女人可信嗎?
他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來救她?
在暗室裏,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可都是真的嗎?
明顯,他是不怎麼相信的。
被關了這麼多年,一心想要逃出來,說一些謊話,並不稀奇。
感覺到有一道質疑的目光凝望著自己,女人靠在座椅上,麵色蒼白,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擔心童老夫人,一顆心很焦慮,可當看到方仕修那怪異的凝視時,她不由動了動身體。
“不用擔心她,淩爵暫時不會傷害她的。”畢竟付歆還在他手裏,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的。
“你們和淩爵有什麼恩怨嗎?”突然,女人小聲低問,滿目疑惑。
江驚餘聞言臉色一怔,沒有回答,而是專注的開著車。
方仕修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凝著她,“那你和他又有什麼恩怨呢?”
他?
恩怨?
女人麵容淡淡,眼中湧現出一抹迷離,淡淡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那麼較真嗎?”
方仕修不懂,眯起眸。
江驚餘眸光一閃,將車速提高,聲音一沉:“這事先緩緩,到了醫院再說,你也不要問太多問題了,她身體很虛弱,讓她休息一下。”說完,瞥了眼方仕修。
知道他心中有很多疑惑,可自己的心中也有很多疑慮。
“好吧!一夜沒睡,真想躺床上好好躺著睡一個美覺。”方仕修聽到他的話,終於側過頭靠在座椅,打了一個哈欠,閉眼睡覺。
女人身子微微一動,可還是那麼虛弱無力,使不上一絲力氣,仿佛自己的手腳像被老化了一樣,想動一下,都是那麼費盡。
“你和淩爵很熟嗎?”
聞聲,江驚餘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顫,俊臉微怔,雖然她的聲音很小,很低,可他還是聽得很清楚,語氣不冷不熱的回答:“和他生活了快二十七年,算得是很熟了吧!”
熟到想殺死對方。
熟到讓人心沉痛。
聽到他的話,女人一驚,訝然問道:“你是他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