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她嘶聲咆哮出聲,她幾乎無法想象,那一句話背後隱藏的恐怖。
“意思很簡單,為了控製你,我不得不做一些非常手段來對付你。”淩爵麵色淡淡,似像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是那麼無關痛癢,他回答得很隨意,也很輕鬆:“對於不忠誠我的棋子,我寧可舍棄,我有能力培養你,也可以輕輕的將她摧毀得一無所有,就像阿餘一樣,不為所用時,他對於我來說就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了。”
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才是他最想要擁有的東西。
而他養育的這三個孩子,隻不過都是他培養的一顆棋子而已。
莫白妮臉色微微一白,目不轉睛的瞪著淩爵,胳膊被押得很痛,特別手臂上那被槍打中的槍傷,還在流血,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濕了整支手臂,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掉落在地麵上,像一朵朵美麗而鮮豔的海棠。
透著幾分淒涼的氣息。
“控製我?你為什麼要控製我?我又沒有背叛你….”她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一句一字都讓她心如刀絞,想到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嚴苛培訓,將自己培養成一冷血無情的殺手,可她還是依然尊敬他是父親,從未想過要背叛他。
她愛上季少卿,那是情不自禁,難道她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這就是背叛了他嗎?
如果他能像一個父親一樣,真心的對她們,真心的愛她們,她們也不會一個個棄他而去。
“你還敢說沒有背叛我?”聞言,淩爵眸色一深,朝前一步跨過去,伸出手一把捏住莫白妮的下巴,聲音冷若冰霜:“要不是我催眠了你的記憶,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活到現在嗎?”
催眠?
聽到這個字眼時,莫白妮眼中的眼淚蕩漾,卻最終沒有流下來,隻是瞳孔微睜,似像聽到了什麼驚天霹靂的話。
而這一邊,還在偷聽的吳小飛,心頭一驚,驚愕的遠遠凝著淩爵那張冷酷,嗜血的俊顏,而莫白妮背對著她,無法看清莫白妮此時臉上的表情。
但也可以想象,她這時有多驚錯。
“你催眠了我?”莫白妮目光呆滯,呐呐的問。
他何時催眠了她呢?
她怎麼不知道?
淩爵冷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的動作變得更重了幾分,微微俯下身去,深沉的瞳眸緊緊的睨著莫白妮那慘白的容顏,“在你偷聽不到該偷聽的事後,我就想殺了你,可想到阿餘,少卿對你都有感情,你還有一些利用價值,我就對你手下留情,就隻是催眠了那夜你所看到,所聽到的記憶,至於你為什麼會到流落到日本,染上毒癮,中毒,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聽到這裏,莫白妮臉色更白,眼中那蕩漾的眼淚也緩緩盈出眼眶,順著眼角慢慢流下。
她是聽錯了嗎?
為什麼,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一顆心痛得像被撕裂一樣。
隨著他的眼神那麼犀利的凝著自己,仿佛透過那雙深邃的眼,似有一些模糊的畫麵從眼前一閃而過,像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腦海裏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