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不是隨便有人出沒的,而且這是一張很陌生的麵孔。
江驚餘偏低著半個頭,才看清車裏坐的人是一個銀發女人,年紀很大,不過容顏保養得很好,幾乎看不出她實際年紀。
隻是一眼,他就猜出這個人是誰,除了童老夫人還會有誰?
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原來是淩爵的小兒子。”還不等他回答,童老夫人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江驚餘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冷漠的凝著她,一言不發。
她應該沒見過自己的?為什麼會一眼就認出來了呢?
見他不說話,童老夫人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在他的麵前昂頭看他:“你來看少卿的?”
江驚餘掠她一眼,深邃的眸一閃,側身朝外走。
見狀,童老夫人臉色一沉,冷聲厲喝:“站住。”
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江驚餘身形一頓緩緩側過身,睇她一眼:“我想,我沒有任何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什麼。”童老夫人一臉不悅,“你這是什麼態度?在我們童家,你就有義務回答我的所有問題。”
“無聊。”江驚餘不耐的說了一句,便轉過身繼續走。
這是童老夫人第一次被人這麼無視,氣得不行,直接冷聲吼道:“別以為你是淩爵的小兒子,我就拿你沒轍了,他怎麼把你教得這麼沒有教養,來人,攔住他,不許離開這裏。”
聞聲,從勞斯萊斯的後排座下來兩個男人,紛紛朝前攔住了江驚餘的去路,麵色凶惡。
見人攔住了自己,江驚餘輕垂眸,嘴角微勾,隨即又恢複一片清冷的態度,站立著不動,眼睛斜視著攔著自己的兩個。
童老夫人徐徐邁步走到他的跟前來,與他麵對麵的站著,因為江驚餘個子筆挺而高大,將童老夫人這身板顯得特別的嬌小。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江驚餘麵色淡然,深瞳睨著她,似一點也不畏懼,滿不在乎的道:“你這是想拿你們童家的權利來恐嚇人嗎?童老夫人?”
雖然站在麵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外婆,可自己卻對她毫無一點好感,她這副高高的姿態,讓人很不舒服。
想到童念說的那些話,他心裏就對這個外婆很戒備,甚至厭惡。
一句童老夫人,就已經將彼此兩的距離拉得很遙遠了。
對於童老夫人來說,江驚餘這一臉不屑的態度,也讓她特別的不舒服,甚至喜歡不起來。
淩爵和那個女人生的兒子,竟然跟那個女人一樣,讓人討厭。
她一臉冷傲,目光深幽,緊緊的凝著江驚餘那張俊顏,朝前邁了一步逼近他:“原來你知道我的名諱,還以為你是一個有娘生,無娘教的小雜種,所以才這樣沒禮貌?”
小雜種?
她罵他小雜種?
聽到這話,江驚餘俊臉驀然一沉,狹長的眸閃過一抹陰霾,插在風衣兜裏的手不由攥緊了幾分,“童老夫人這麼高貴?也會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來?看來,童家也隻不過是虛有其表的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