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妮看著吳小飛那張清冷的臉，嘴角微勾：“我想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獨特的，為什麼，他們兩個男人都會那麼喜歡你？甚至連龍少宮的龍靖也對你刮目相看？”
說到這，眼中滿滿的妒忌。
而對於吳小飛來說她這些話就是冷嘲熱諷，甚至是汙蔑。
“莫白妮，你怎麼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總用你那狹隘的心去想別人。”吳小飛目光一沉，也反駁回之，“你走到這一步，你還不明白嗎？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什麼事隻想著你自己，從不考慮別人，你隻會為了自己的私欲為所欲為，隻想占為己有，你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嗎？”
其實有些話，她不想說得這麼難聽，可莫白妮就是一個自私的人，隻要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
就像奪走她的眼角膜，殺死自己一樣，莫白妮是沒有任何悔改之心的，在她眼中，別人的命都不值錢，隻是她們成功路上的橋梁而已。
莫白妮聞言，麵色一沉，可沒有反駁，隨後卻冷笑了起來，那笑容笑得有些殘破。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特別的自私，對於我來說，別人的任何東西，包括命，我都不會可憐，同情。你可知道，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同情別人？可憐別人！對自己就是一個致命的傷害。在我接到那些殘酷的訓練時，我已經失去了人該擁有的情感，我不需要對別人手下留情，更不需要對別人信任。”
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對別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
就算吳小飛說得對，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在她的世界裏，這種認知才是她活下來的標準。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評價對方，都是一種不尊重。
不過，莫白妮已經沒任何心思去跟吳小飛計較了。
她現在，對自己的命沒以前那麼顧惜了，連選擇愛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她就算在乎又有什麼意義。
聽到莫白妮說得話，吳小飛聽了眸色黯然一深。
一個殺手，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可她卻愛上了季少卿，所以，她已經輸了。
其實，她能理解莫白妮的心情的，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明明就近在眼前，卻好像隔離了千山萬水。
想愛，卻不能愛。
想逃，費盡心思。
逃不了宿命，這種兩兩相望的痛，最深，最疼。
更何況，她是一個孤獨的人，還是一個被人寄養而培養的一顆殺人機器，又怎麼配擁有這些遙不可及的東西？
與她比起來，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心裏想到這些，吳小飛眸色微閃，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黯然的凝著她，淡漠開口：“或許你說是另一種生活方式，但我想讓你知道，有些時候，命運這種東西，我們雖然無法擺脫，但可以試著去改變，要是，都無力改變什麼，那就隻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