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她,也摸不到她。
他可能自私吧?不想她的存在被莫白妮知道,也不想讓莫白妮知道他寵愛過她。
或許,換了臉,對她也好。
至少,沒有再誤認為她是莫白妮,再沒有任何凶險的事在她的身上發生了。
想到這裏,他另一隻手撐起長椅慢慢站起身來,虛弱的站穩後,才慢慢邁步朝醫院前廳走去,他走得很慢,背影從後看起來是那麼孤寂,單薄。
半個小時後,他們聯係到了日本整容醫院,便把吳小飛轉院,立即安排治療。
因為吳小飛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轉過去就安排了手術,在手術的這一段時間裏,左暘並沒有在醫院裏,隻是安排了人在醫院保護一直守著的江驚餘。
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口走廊盡頭一道窗戶,江驚餘站立在窗前,他身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胸前斷了一根肋骨,之前的槍傷已經痊愈,沒有任何後遺症。
他換了一身黑色衣服,負手立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外麵的下著白雪的夜,片片雪花飛舞在半空中,說不出的美,而他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窗外姣姣的夜光打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將他鍍上一層清冷的顏色,仿若神邸。
這樣的夜那般靜謐,仿佛能滌蕩人的靈魂。
心,似乎也跟著變得寧靜。
時間在一分一少的流逝,像他的呼吸聲一樣,一重一輕。
他在想,她要是知道自己擅自給她換了另一張臉,她知道了?會怪自己嗎?
他在想,等她手術成功,他就安排她離開,從此與她再無瓜葛?
正靜靜的想著,這時,他手機在衣兜裏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
他麵色一沉,眸光一閃,從衣兜裏摸出手機來,是周琛打來的電話。
“喂。”他接了電話,聲音透著幾分疲憊。
電話一通,周琛就道:“江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
“我從白妮姐的身體裏檢查出一種很罕見的毒性血液,我拿血液進行檢測,發現這種毒是侵蝕視網膜的一種毒液。”周琛將這個發現彙報給江驚餘。
聞言,江驚餘臉色驟然一變,這才反應過來莫白妮中毒的事。
因為吳小飛的事,他竟然忘記了這一檔事,都忘記提醒周琛。
他開始還以為佐木錦是故意想贏他,才刻意這麼說,看來,他說的話不是假的。
“然後呢?”他沉靜下來,問了一句。
會像佐木錦所說的那樣?會失明?
“|這種毒我也沒有遇到過,好像是一種慢性毒,暫時我不好估計它的毒性是不是致命的,但有一點我敢肯定,就是白妮姐有可能會失明。至於什麼時候會看不見,我也不清楚。”
聽到這,江驚餘臉色黯沉了幾分。
這佐木錦真是歹毒,竟然又是注射毒品,還下毒?
他跟佐木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有,也是陳年舊事了。
“你有沒有辦法配出解毒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