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煙幾乎要抽盡,江驚餘將煙頭往桌子上煙灰缸裏一放,緩緩抬眸,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淡得能擰出水來,許久,才微微攏了攏眉,“你不是說有事跟我說嗎?”
這態度十八變,真讓人猜不透。
仿佛,剛才走道裏那個暴怒的男人醋意大發脾氣的人,不是他一樣。
吳小飛冷冷地凝著他。
這個男人的確有著讓女人為之瘋狂的資本,俊美的外表,散發著狂佞之氣,尊貴無比,哪怕再尋常的一個舉手投足,也瀟灑優雅得無法比擬。
最重要的是他呼風喚雨的能力……這個男人完美得無可挑剔。
都說人如罌粟,或許就是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美好卻帶著劇毒。
“剛才在外麵,你隻不過是在做戲給別人看吧?”
她繃直了聲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平靜的。
江驚餘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半響,才雲淡風輕一笑,“知道還問?”
皆在意料之中,吳小飛並無一絲吃驚,彎唇,她亦是輕輕一笑:“嗬嗬,我也隻是隨口問問而已,隻是覺得你這戲演得太逼真了。”
江驚餘微楞,黑眸中劃過一絲震驚,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來,半響,才垂眸一笑,“你想說什麼?莫不是以為……”他的話頓在那裏,尾音上揚,嘲諷毫不掩飾。
吳小飛自是知道他那未完的話是什麼,莫不是以為他對她真動了情嗎?
她輕笑,不以為意,再難聽的話語她都聽過,這個心理準備,她有。
“我不想說什麼,也沒有以為什麼,隻是想告訴你一聲,以後做戲適可而止就行,不必做得那麼真的樣子。”
戲演得太深,會讓人誤會。
因為她知道,在江驚餘的麵前,她什麼也不是。
“你說的重要的事就是說這些?”江驚餘不悅的皺眉,凝著她,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當然不是!”差點忘了正事。
關於龍靖說的那些事,還是跟他說了吧!不然,也不知道一個月後能不能找到那個人,如果有了這個消息的話,是不是就會節約很多時間呢?
“我是想說關於龍靖這個人的事。”
“他?”江驚餘一楞,麵色一凝,突然就嗤笑起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隻要是一個男人你就喜歡的貼上去?別說我沒有警告你,龍靖這個人很不簡單,你貼上去也賺不了幾個錢。”
吳小飛臉色一變,冷冷的凝著他:“江驚餘,你個神經病,我真是瘋了,竟然想要好好跟你談事。”
原來,在他的眼裏,她就是為了錢,什麼也可以出賣的人?
真發覺跟他這種人,找不到話可以聊下去。
她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把這關係搞得這麼僵硬。
望著她生氣的樣子,江驚餘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一冷:“你再罵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