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飛這回停了,在樓梯轉角處側身過來,幹淨的臉上扯出一抹天真的微笑,張嘴就說:“怎麼,這麼迫......”
話還沒說完,江驚餘已經朝她走來,她身形一僵,臉上的笑容一凝,震驚的睜大眼,後麵的話也卡在咽喉處。
“迫什麼?”江驚餘邊走邊問,右手微微揚起,手中握著一杯黑色的槍,正對準她,英俊的臉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眼中染起一絲玩味。
啊......這男人竟然有槍?
真槍還是假槍呀?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她竟然一步都挪動不了,雙腿像被定住了一樣,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握著槍走到自己的跟前,冰涼的槍頭直接抵在自己的額頭處,她腦袋不由朝後一仰,感覺渾身都掉入了冰窖一樣,連呼吸都變得不規律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是那麼明顯。
她動也不敢動,硬棒棒的站著,仍由他拿著槍指著自己的腦袋,俊美的五官,透著幾分蒼白和冷漠,魅惑深邃的瞳仁,眼底迸射出迫人的寒光。
隻是隨意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就透出一種咄咄逼人的貴族氣息。
這個男人,有種天生懾人的氣勢。
吳小飛不敢猜測他用的是真槍還是假槍,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眼珠轉了轉,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有些緊張:“沒迫什麼,你哪來的槍呀?這樣拿槍指著別人是犯法的。”話說得很小聲,失了剛才的那固執的氣質。
“犯法?”
江驚餘動作不變,隻是那冷酷嗜血的臉上卻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勾起一抹冷嘲的笑意,朝前一步:“你是傻子嗎?我敢拿槍出來,還怕犯法?我不會殺你,我隻是讓你知道,違抗我命令的人都會無生先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逼近她,帶著渾身懾人的氣息,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令吳小飛,越來越不知所措,再聽到他最後一句,她黝黑的瞳眸中閃過一絲恐懼,心狂跳不已。
這家夥到底是嚇唬她?還是說的是真的?
想到韓亞一那晚叮囑她的,千萬不要惹怒江驚餘,不然比死還要慘?
難道他不是說說而已?
“哦。”吳小飛眼珠轉了轉,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平靜,呆呆的哦了一聲,不敢多說什麼,被槍指著腦袋,這還是頭一次遇見,緊張又害怕。
要是不小心走火,就見閻王了。
見她變得乖了,不再與自己頂嘴,自以為是了,江驚餘才慢慢的抬下手,將手槍收起來,淡然的掠她有些蒼白的臉,“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動你。”
“哦。”吳小飛感覺槍從額頭上拿走了,感覺鬆了一口氣,還是乖巧的哦了一聲,似像一個聽話的孩子。
突然變得這麼聽話,他也不想再為難她,隻是胸前的傷口被撕裂了,已經流出血,雖然沒有濕透衣服,可他強烈的感覺到衣服裏麵的繃帶已經黏濕了。
“你是護士?”江驚餘盯著她莫名的問了一句,眼睛卻變得很灼熱,這樣湊近一看,她這張白淨的小臉與白妮卻有些格格不入。
“恩。”吳小飛點頭,還是沒有多餘的字,腦袋有些亂。
這一分鍾服軟對自己有好處,總比一槍給崩了,那就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