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飛就這樣愣坐在椅子,手腕還被江驚餘緊緊的拽在手裏,那灼熱的溫度,燙得她皮膚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特別中他那雙深邃,幽森的黑眸凝著她,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她想縮回手,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可手一縮,他卻握得更緊,像洛鐵一樣,讓她驚恐不安。
他這是什麼意思?
拽著自己幹嘛?
“你去哪裏了?”江驚餘麵沉如水,緩緩眯起黑眸,似神智有些恍惚,眼神透著幾分迷離,薄唇輕輕微啟。
吳小飛不知所措,隻能側頭朝韓亞一求救,一副苦瓜臉看向他,嘴巴動了動:“怎麼辦?”沒出聲音,隻是動唇。
韓亞一低頭看她一眼,走過去一把抓住江驚餘的手,硬生生的將他的手拽分開,然後才對吳小飛說:“先出去,再外麵等我。”
吳小飛感覺手腕上那灼熱的禁錮突然一鬆,感覺鬆了一口氣,趕緊站起來就朝外走去。
“白妮……別走……別走。”
而身後,一直傳來江驚餘有些虛弱,低啞的聲音。
白妮?是誰呀?
吳小飛凝眉一邊走,清楚的看見從門外急匆匆跑進去穿著白大褂提著藥箱的男人與自己擦肩而過,這應該就是學長口中叫的周醫生吧?好像是給江驚餘治病吧!
反正沒她什麼事了,可聽著那一聲聲輕喚,她還是會忍不住去看那個受了傷的男人。
當側頭往床上看去時,見到了那蒼白的俊顏多了幾分悲傷,眼神一直鎖在她身上,給她一個錯覺,像她是他念念不舍的情人。
哎!
吳小飛歎氣一聲又轉過頭去,避開他遠望的目光,快速走出了房間裏,朝走廊走去,一邊走一邊欣賞,這棟別墅裝修的得很氣派,幾乎都是以黑色為主,卻覺得有些壓抑。
下了二樓到了客廳裏,才發現這麼大的別墅裏,一個傭人也沒有,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從包裏裏拿出手機一看,竟然都是晚上十點了。
這還要耽擱多久才能離開?想走?沒車?更重要的是那五千塊還沒拿到手,要是現在離開了,且不是可惜了?
可是,學長不會騙她的吧?
她將倒的水喝了,拍拍腿,勸自己別小人之心,學長不是在樓上忙嗎?等他忙完了,他自然會兌現剛才說的事。
這麼大一個地方,一個人也沒有,突然覺得有些空寂,好無聊。
她歪著腦袋東張西望,心裏在想,那個受傷的男人為什麼受了傷不去醫院?卻躲家裏找私人醫生治療呢?難不成他不是什麼好人?不對呀?如果他不是好人?那學長且不是也不是好人嘍?
吳小飛咬著唇,想了想,還是選擇不想了,反正也想不通是為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吳小飛後來熬不過疲憊,直接坐在沙發上就那樣睡著了。
夢裏,她夢見了學長把五千塊都給她了,而自己卻笑得數錢都數得手軟。
正在她數得正開心的時候,聽到耳邊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才恍然驚醒過來,迷糊的睜著眼看著現在麵前的人,木呐道:“學長,幾點了?錢呢?”說著她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裏,發現雙手空空如也,那有什麼錢呀?
原來,是自己又做夢了?
她扁起小嘴,揉了揉眼睛,抬手看了看手上戴著的卡通表,竟然一點了?
哇靠!這麼晚了?
她在這裏睡了快三個小時了?
韓亞一看著她吃驚的表情,麵色肅然幾分,一本正經的跟她說:“小飛,上樓去,江哥說要見你。”
“見我?”吳小飛一臉的錯愕,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你是說你們老板要見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