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兒,再過幾天就是碧穆妲那大會了,你會去吧?”七皇子玄影興衝衝地跑過來拉住玄熏的小手,使勁的搖啊搖,眼裏盡是藏不住的興奮,揚起嘴角甜甜的笑著。軟軟柔柔的栗色頭發鬆鬆的束在腦後,甚是可愛。
“好啊!影哥哥親自叫我,人家怎麼好意思不去呢?”玄熏也抱以一個甜甜的笑來回應。隻是玄影忽略了她嘴角的一抹邪笑。
玄影伸出手去在她額上輕輕戳了幾下,“熏兒是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嘴滑舌的!”雖然臉上顯得極為不快,可卻掩蓋不了眼裏淡淡的笑意,不由得垂下睫來。就在這一瞬,玄熏已經用雙臂環上了他的頸間,輕咬上他的唇,偎在其身旁耳語到:“我這輩子都喜歡你!”
玄影一時呆住了,癡癡地望著玄熏竟說不出話來。十歲的玄熏就這樣的把他給緊抓在手了。甩甩辮子,如同柳絮般飄走了,留下了呆呆的玄影。隔著水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影哥哥,到時候要來看熏兒的表演哦!”
琴月閣
“許兒!許兒!”玄熏滿屋子的上躥下跳,沿途一路不知打翻了多少花瓶、瓷器,弄得滿屋子一片狼籍。
一個粉色的嬌小身影聞聲而來,身形十分巧妙,左旋右轉,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桌椅門檻間,柔若無骨。其實也不能怪玄熏,宮裏的寢宮每一個都相當於一座獨立的莊園,樓台水榭應有盡有,隻不過房間也是多的恐怖,門窗多的不能用數的,整個寢宮的結構就像一個迷宮一樣,且大大小小的裝飾物隨處可見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摔倒。
“公主,怎麼啦?”許兒看著自己的馬虎主子一臉無奈,別看她在眾人麵前端莊有禮,可一回了寢宮便把什麼規矩都給忘了。玄熏待下人很好,許兒和琴月閣另幾名下人都深受她的恩惠,對她都是必恭必敬的。
“許兒,碧穆妲那大會過幾天就要舉行了吧?”玄熏圍著許兒又蹦又跳,一臉興奮。
“公主,你這樣可不好,被皇上撞見了可就糟了!”許兒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主子,一麵還仔細看著她腳下生怕她給摔著了。玄熏自幼習武是沒錯,可在這屋子裏摔得卻也不少。
玄熏到是一臉無所謂:“放心啦!父皇母後那麼疼我,看見了不會把我怎樣啦!”說著還對許兒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
玄熏的父親,也就是祁洛帝國的最高執行者——玄夜,在眾多子女中對玄熏最為喜愛,深知自己的寶貝女兒性子野,也就由著她胡來。在玄熏會搗蛋開始,宮裏就沒有一天安寧的,玄夜卻也是一笑了之。不過好在玄熏隻是象征性的玩玩,不然這個宮裏恐怕沒有人願意呆了。
“許兒,今年的碧穆妲那大會你也參加吧!和我一起。”玄熏拉住許兒的衣袖笑嘻嘻的說到。
許兒一聽立馬跪恩,:“多謝公主厚愛!”許兒此刻內心多種感覺混在一起,喜悅的淚水從她那嬌媚的麵龐上流下,碧穆妲那大會相當於祁洛帝國一年一度的國典,像他們那樣的下人想要接近都很難,而今公主卻讓她也一同參加,喜悅之情不能言表,而公主對她的恩惠更是她所報答不了的。
“許兒,你說我們表演些什麼呢?”玄熏斜躺在靠椅上斜睨著許兒,看樣子是有把爛子扔給她的打算。
“一定要別出心裁的!”,許兒一臉認真的在思考著,看來對此事頗為上心。
玄熏原本就沒把碧穆妲那大會當回事,也不是特別在意參加人員的事,眼前見目的達到了,朝許兒甩甩手:“我先去睡了,你替我好好想想吧!”
許兒見玄熏把如此大任都交給了自己,一臉毅然決然,“放心吧!公主,就交給奴婢吧!”,滿帶感激的說到,“公主,讓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不用了,你好好想吧”玄熏把發簪一拔便二話不說朝房走去,所有爛攤子就交給許兒了,她才不會為這些事費神呢!
靜臥在床上,長睫覆蓋下的眼眸依然靈動,細長的睫毛在微微顫著。嫩綠的柳條在湖麵上輕撫,雪白的簾子被風掀起一角來,隨風送來陣陣幽香,似蘭非蘭,似爵非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