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瀾瀾的麵前,“呼呼啦啦”地衝出了一片黑鴉鴉的北坤國士兵。
韓瀾瀾輕笑一下,身體向著北坤士兵的兵器飛了過去,就聽得嬌嬌一聲怒吼,“還不給我讓開,傷著了韓小姐,你們還想不想活了。”
韓瀾瀾的背就被一隻纖長的大手抓住了,她回頭一看,是韓翰龍。
韓翰龍的鼻孔放大著,黑洞洞的,“韓瀾瀾,你怎麼在自家門口找死。”
韓瀾瀾笑道,“皇上,你還是叫我去看看那花吧。”
韓翰龍扶了下頭上的皇冠,“還愣著幹什麼,去給韓瀾瀾找另一棵花樹去。”
嬌嬌答應一聲,轉身就跑。
韓瀾瀾的眸光在北坤國的士兵臉上掃過,可是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
韓翰龍派守營門的人裏,竟然沒有放一個天博府和地淵府的人,可見他早已防備了韓瀾瀾前來找人。
韓瀾瀾向著北坤軍營相反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吹著口哨,還時不時地衝著韓翰龍笑笑。
韓翰龍一直都守在軍營門口,瞅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她走遠了,韓翰龍才揮了下大手,“都回去吧。”北坤國的士兵這才收隊。
而韓瀾瀾見到北坤收了隊,來到了離北坤軍營有幾百米的一棵鬆樹下,不停地張望著。
沒過多久,柳清林的黑馬“呼呼呼”地跑過來。
原來,韓瀾瀾吹的口哨聲是柳清林日常叫黑馬的口哨,黑馬尋著這口哨聲就找到了她。
韓瀾瀾迎著黑馬過來,拍了拍黑馬的背,在它的耳朵邊上吩咐著,“將我寫紙條交給了我父親,不要去找柳清林。”
黑馬像是聽懂了,點了點頭,韓瀾瀾將一張紙條塞進了黑馬長長的耳朵裏,拍了下它雄健的背,“去吧。”
黑馬撒開雪白的蹄子向著北坤的軍營跑去了。
它悠悠答答地向著天博府的大賬跑過來了,看見韓漢雲在擦拭著長槍,它將頭貼在了韓漢雲的眼前,不停噴著白氣,低聲地嘶叫著。
韓漢雲拍了拍了黑馬,看它不停地抖動著耳朵,將手伸進了耳朵裏,“是不是進蟲子了。”卻掏出了一張紙條。
他打開了紙條,驚喜地拍著黑馬雄健的背,“好寶貝,你幹了件大事。”
而那頭,韓瀾瀾的麵前,嬌嬌跑了過來。
嬌嬌停下來,手捂著肚子“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頭歪向另一側,“韓小姐,那頭有一棵花樹,比這棵開得還好,就是有點遠,您去不去。”
韓瀾瀾隨了她的小手望過去,“是不是同一種花樹?”
嬌嬌點了點頭,“是同一種。”
韓瀾瀾拉起了嬌嬌,“快帶我去。”
嬌嬌陡然地仰起頭來,“您為什麼一定要找這樣的花樹。”精詐的眸光在韓瀾瀾的臉上掃來掃去。
韓瀾瀾輕勾了嘴角,“我要這花樹上的花做花串。”她怎麼可能會告訴嬌嬌她要幹什麼呢。
嬌嬌細細地觀察了韓瀾瀾的表情,沒有什麼不對,她放下心來,在前麵帶路向著那棵花樹走去。
韓瀾瀾邊走邊問,“這裏快沒有人了。”四周裏人越來越少,好像是軍營的邊角上了。
嬌嬌暗暗地笑道,殺掉你,當然不能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