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韓瀾瀾信步走到了一處告示前,伸手就撕下了一張告示。
南溯國的皇帝南墨守坐在皇位上,瞠目結舌,聽著下麵的人回稟道,“是韓瀾瀾自己撕了告示,要求見您的。”
她還敢來,南墨守手指在龍椅上敲了敲,來幹什麼,“叫她上來。”
韓瀾瀾負著手出現了他的麵前,她威嚴地向上掃了一眼,這個皇帝老得嚇人,好像皮都要掉下來了。
她彎身行禮,南墨守感到不悅,這個女人怎麼給人一種威壓感。他問道,“你還敢來。”
她抬起小臉來,換上了一張可憐楚楚的哭喪臉,“小女子的恩公被冤枉了,小女子隻是想救出她來,一洗清白。”
南墨守“哈哈”大笑起來,“你當孤王老朽昏庸了嗎,鸝妃跟南宮龍雲的奸情沒有人不知道。”
韓瀾瀾故作驚異地“啊……”了聲,“為什麼鸝妃還去追殺南宮龍雲呢。”
“什麼。”南墨守枯黃幹瘦的手在龍椅扶手上一抓。
她看了一眼他枯黃幹瘦的手,“我追著南宮龍雲去偷虎符,被他抓住了。幸得鸝妃娘娘前去追殺他,我才獲救的。”
南墨守冷冷地咳嗽一聲,“別胡說八道。”
“她請了天下第二丹師木先生給南宮龍雲下毒,你不信去問問。”韓瀾瀾直起身來,“也可以問問鸝妃娘娘。”她得叫南墨守招回鸝妃,別叫她被斬了。
午門外傳來了“梆梆梆”行刑梆子聲。見南墨守不動,韓瀾瀾接著說道,“金鳳怎麼成了鸝妃偷的。我昨天前去救鸝妃娘娘,車妃娘娘想偷偷地下手滅口呢。”
韓瀾瀾早就聽南宮龍雲說起過,車妃跟鸝妃是死對頭。她篤定了南墨守好奇。
南墨守老得仿佛幹柴的手抬了起來,“叫鸝妃回來。”
鸝妃被推上了大殿,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這個就是南溯第一美人鸝妃娘娘,還有誰能認出來她來。
韓瀾瀾蹲在鸝妃的身邊晃了晃她,“昏過去了。”
南墨守直直地望了鸝妃身下長長的血道子,就要處死了,怎麼還這樣打。不由地暗暗地心痛了下,必竟是他最美的妃子。“看看她怎麼樣了。”
“還有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了。”韓瀾瀾滿意地瞅著南墨守的身體向前傾著。
“她懷孕了,是誰的。”南墨守震驚了,幹柴手“砰”地一拍龍椅扶手。
韓瀾瀾一抱拳,“我聽木先生說起過,鸝妃娘娘還請他把過脈,說是幸得皇子,要告訴皇上,怎麼皇上不知道。”
“我的?”南墨守手在龍椅上一抓,他老木發春了,想都不想有沒有可能,他就喜不自禁。
大殿下一片喧嘩之聲,車妃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皇上,怎麼叫鸝妃回來了。”她為了殺掉南宮龍雲,自己弄得自己全身都是傷,現在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得叫人扶著。
韓瀾瀾背對著她,手指了指她,示意南墨守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緊張這事。
“她懷孕了。”南墨守抬起幹柴手來,示意車妃少安毋躁。
“去,怎麼可能。”車妃氣急敗壞,怎麼還有這樣的事,誰放出的風,看她不宰了他。
“你是說皇上不行了。”韓瀾瀾轉過身來陰冷地突兀地一聲,嚇得車妃一哆嗦。
她連連擺手,“不是,孩子一定是南宮龍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