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懷孕的妻子在家,跑出來和別的女人……這種事情在他的三觀裏是非常惡劣的。可是現在,他的內心竟然有幾分可以接受這件事,甚至還在試圖說服自己。
他這是怎麼了?
陸澤閉上雙眼,拉了拉被子。平時歡愛過後他總是十分疲憊,可是今天不知為什麼,他卻格外有精神,一點困意都沒有。
身旁的於憶沫忽然說道:“怎麼了,你不累嗎?”
陸澤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了,睡你的吧。”
沒想到於憶沫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又用曖昧的聲音說道:“該不會是……你還想再來一次?”
陸澤沉默了一會兒,拿開了於憶沫的手,故意離得她遠了一些。
“別鬧了,我明天還要上班。”陸澤的聲音冷冰冰的。
於憶沫撐起了身子,靜靜地看了陸澤一會兒。
“陸澤,你怎麼能這樣”於憶沫有些質問地說道,“剛才親熱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這才過了幾分鍾,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又用一張冷冰冰的麵孔對待她了……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天下烏鴉一般黑。
陸澤聽出了於憶沫的口氣是在諷刺他,於是說道:“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怎麼,你還想讓我對你負責?”
在陸澤眼裏,他們兩個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想要他的身體,他也不過是在婚姻中失意排擠寂寞,這樣的組合,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夜過後便結束,難道還要有什麼感情上的往來不成。
於憶沫憤憤地說道:“你一個連妻子都會背叛的人,我應該指望你對我負責嗎?”
於憶沫的話戳中了陸澤的點。
陸澤幹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身邊的女人說道:“不許你侮辱小海。”
沒想到於憶沫放聲大笑了幾聲。
“哈哈,真是好笑!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情了。”於憶沫又狂妄地說道,“到底是誰在侮辱付小海,最侮辱她的人,難道是我?陸澤,那個人明明是你!你身為她的丈夫,卻在她懷孕的時候耐不住寂寞,現在你又開始愧疚了。陸澤,你就是這麼雙標、對自己那麼寬容的嗎?”
“你閉嘴。”陸澤有些生氣了,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於憶沫說話雖然尖銳,但卻沒有錯,他的確因為這件事很糾結。
他覺得心裏對不起付小海,可是又無法抗拒肉體的誘惑……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情愛是每個人都需要的,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是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要求,真的很令他沮喪。
這樣的出軌,也是出於無奈吧。
“我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說完,陸澤再次躺了下來,臉衝著窗戶,完全沒有興趣再跟身邊的女人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