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該是三月才開的吧,我卻一再的懷疑,在初春的陽光裏反複的張望她暗紅的枝椏。
一個季節的思量後,心事也該明了了吧,為什麼我還在原地,等待一個人從對岸走來?
古老的城鎮,安靜的街道,一遍一遍的流淌著我川流不息的腳步,沾染了青苔軟泥的鞋底,不停的親吻幽長的的石板路。
“撐一把油紙傘``````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憂愁的姑娘``````”
用心的演繹別人編排的場景,體味著詩人賦予過的讚美。
思念讓人受盡煎熬。
我一次次的排練著自己導演的悲喜劇,一不小心的帶入了真實的情緒,傻到對著空氣計較沒有眉目的辜負,斥責別人的負心和無知無覺。情真意切的情節,連謊言都讓人感動。常常叫不醒自己,一再的沉迷,入戲太深的我角色扮演的太徹底,總是用幼稚的敏感成全對手的希冀。
隻是我怎麼不去責怪,桃花開滿的那日,有一個人他,揮手遠走。
“若有來生,小冉,我娶的定會是你。”
那個叫方成的男子,為我許下來生的約定,頭也不回的牽了別人的手走進了教堂。神父麵前,他們親吻的一幕,在一秒鍾內漂漂亮亮的擊碎了人群之外的我所有堅強的防備。
那天的公園裏,有一個人哭到喉嚨沙啞。
從此以後沒有了聯係,我卻再也不能對誰癡迷。明明知道他已經走進了別人的生命是喜是悲都不再與自己有關,偏偏一再是的關心介意,他選中的幸福是否真的如他當初所想?
方成,離開你一年了,獨自住到這個僻靜的小鎮仍是沒能忘了你。每次醒來總要對自己說一聲“對不起”,我沒有為自己許下的諾言負責,答應了你要快樂的過,可是很多次我卻讓她心痛的讓她流淚不止,每個下雨的清晨總會站到窗前莫名的失神。
一年裏刻意的不去聽關於你的消息,怕你們的甜蜜灼傷了我的耳朵刺痛了神經。它已為愛變的太脆弱,我不想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