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司馬瑾賢之殤(1 / 2)

“羽心在這裏,我才不會逃跑呢!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司馬瑾賢爭辯著,十分認真的樣子,臉紅脖子粗的。

“嗬嗬,你是君子?”奕尋覺得好笑。

“我怎麼就不能是君子了?以前不是,以後還不是嗎?”司馬瑾賢不服,又對羽心道:“羽心,我以後會做個君子,好人的。這段時間我接觸的人和事都和以前不一樣,我才發現我以前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司馬瑾賢,你在耍什麼花樣?”

“我沒有,我是認真的,羽心,你相信我。”司馬瑾賢急忙解釋著。

這話讓羽心想起豔兒和她說的話來,她說,隻要她肯管著司馬瑾賢,他一定不會再做壞事。想了一會兒,羽心對司馬瑾賢道:“你要是真想幫我們勸你爹,就寫封信吧,我找人送過去。”

“行。”司馬瑾賢答應的十分痛快。

雖然是羽心忽然做出的決定,但奕尋也沒阻止。親自拿了筆墨紙硯,兩人就看著司馬瑾賢下筆。

司馬瑾賢的字不難看,但這會兒誰也沒心思欣賞他的字。隻見他想了一下,就提筆疾馳:“爹,孩兒現在很好,勿念。尉遲羽心對孩兒也很好,孩兒希望您能考慮和他們合作。”

寫到這裏,司馬瑾賢就停住了,似乎還想寫什麼,但見奕尋和羽心都在盯著他看,便作罷。隻在信的最後署名,然後停手。“寫好了。”

“不再多寫幾句了?”羽心問。

“不用了。”

“那好吧!”羽心點了頭,待紙上的墨跡幹了之後,奕尋便拿起折好放入信封。

這個時候,司馬瑾賢又開口了:“羽心,你看我這麼為你著想,你能不能給我個好臉色看?”

羽心聞言扶額:“我這臉上都是毛的,你能看出沒好臉色?”

“當然能了,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我。”司馬瑾賢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還透著些許委屈。

“我從見到你的那天開始,就不想再看見你。你難道一直都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跟著我有什麼不好。我難道比這家夥差嗎?”司馬瑾賢指著奕尋,還挺了挺胸脯,自我感覺一點兒都不比奕尋差,憑什麼羽心不喜歡他?

奕尋聞言嘴邊不自覺掛上笑意,他半句話都不曾說,安靜的看著司馬瑾賢自己找虐。

果然,隻見羽心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馬瑾賢,反問道:“你竟然覺得你不比奕尋差?你哪裏來的自信?”

“我,我……”司馬瑾賢我了好幾聲,自己其實也沒那麼自信。好一會兒,才逞強道:“他是太子,我也是太子。他爹是皇帝,我爹也是皇帝,我還有一個做上仙的爹!”

“嗬……”羽心不由笑出聲,“好好好,這些算你厲害!”

司馬瑾賢聞言就是一喜,可下麵的話讓他再也歡喜不起來了。

“可這些又不是你自己憑本事得來的,奕尋他不僅有這些,他還能自己賺錢,並且保家衛國。你呢?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是憑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說句實話,你連個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讓你身無分文的自己去生存,你除了做乞丐還能做什麼?”

“我,怎麼就做乞丐了?我現在這不是能挑水、劈柴嗎?我……我還能做打手,做護院。”司馬瑾賢原本是想說自己可以殺人,做殺手賺錢,當想想羽心可能不喜歡,就換成了做打手和護院。

“司馬瑾賢,你這身體這麼弱,誰願意請你做打手和護院啊?”

“這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以前沒做司馬瑾賢的時候,比這厲害多了。”

“你也說是以前了!可你以前厲害的時候都做什麼了?可有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羽心對司馬瑾賢也算是看透了,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有意義的……有吧?”司馬瑾賢很是不確定,他以前沒做司馬瑾賢的時候,他整天在自己的那片天地裏招貓逗狗,當然,並不是真的貓狗,而是各種野獸啊,精怪之類的。總之就是一件好事都沒做,但那個時候他樂此不彼,根本沒覺得半點兒不妥。

但今兒羽心一問,他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似乎挺荒唐的。

“你自己都不確定吧?那你還有什麼資格和奕尋比?還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你?”羽心絲毫沒給司馬瑾賢留麵子。這若是個普通的追求者,她說什麼也不會說這樣傷人的話。但司馬瑾賢不一樣,他本身就不是善類。還有一個野心勃勃,妄想禍害蒼生的爹。若他不被捉來,他必定也會跟著他的爹繼續禍害蒼生。

所以,羽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

司馬瑾賢沉默的可怕,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糟糕,若不是羽心說這些,他一直都還自我感覺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