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羽心幾個怔在隱靈空間中談天說地,很是愜意。
景鎮在門外攔住了她,問:“你找誰?有何事?”
“這位小哥,我是來找尉遲羽心的,我是她的朋友,勞煩通報一聲。”
“我不知道什麼尉遲羽心,你找錯了。”景鎮和前塵現在是易容成二十歲左右的商戶住在這裏,而神醫嘛!前塵就讓他暫時‘消失’連天,吊吊慕容雪嬌的胃口。
“這……那可又以為易公子?”豔兒很是機靈,詢問的同時,往景鎮手裏塞了一個金元寶。
景鎮還是搖頭:“沒有。”
不過,卻在這個時候,聽到羽心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讓她進來吧!”
豔兒頓時一喜,景鎮從外麵打開門,讓她進了房間。
現在房中除了羽心外,就隻有被捆起來扔在牆角的慕容盛威了。
豔兒宛若沒見到慕容盛威般,笑意盈盈的走到羽心身邊,和她寒暄:“還真是你,我們真是好久沒見了!”
羽心沒什麼表情,淡漠的問:“凡尼上仙讓你來的?”
“是的,不過,我也想見見你。”豔兒壓低了聲音,在門外,還有太子宮帶來的人呢!
“哦?”羽心打量豔兒,見她比以前似乎憔悴不少。不僅僅是麵容的憔悴,身子似乎也頗為羸弱。
豔兒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然後苦笑道:“是被凡尼上仙夫人打的,留下病根了,現在勉強支撐著。”
羽心沒接這個話茬,而是隨口問了句:“孩子還好吧?”
說起孩子,豔兒眼中閃過些許亮光。“鶴兒很好,萱兒也很好,他們兩個都長大了不少。這還要多謝你,否則就沒有今日的鶴兒。”
“我也沒做什麼,況且要是沒你的功法,也沒今日的我。”
“我很慶幸能和你合作,羽心,我說的是真心話。不過……我還有件事求你。”
“什麼事?先說說吧!”羽心自然不可能直接答應下來。
“我隻是想求你,能留司馬瑾賢一條命。他,畢竟是鶴兒的親生父親。還有萱兒,他們不能沒爹啊!”
這個事情豔兒以前就說過,不過現在的羽心和以前可不一樣,就是凡尼上仙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豔兒這次放低了態度,懇求羽心能答應她。
羽心思考了半分鍾,道:“如果司馬瑾賢不再做壞事,我就不會要他的性命。但若他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就是我答應其他人也不答應啊!”
“他都被你抓起來了,不會再有機會做壞事的。我隻希望他日凡尼上仙和他夫人都死去以後,你能把他送回來。隻讓他做個北丘國的太子就很好,畢竟如今的司馬瑾賢,身體真的是北丘國的太子。”這是豔兒最後的期望,而對於凡尼上仙和他夫人,她仍是希望他們去死的。即便凡尼上仙現在對她還不錯,但她依舊沒有安全感,覺得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像以前那樣對她。
“嗬嗬!”羽心卻笑了起來,這笑容,讓豔兒很窘迫。
“豔兒姐姐,你果真是聰明啊!”她想讓羽心弄死凡尼上仙兩口子,卻留著自己孩子爹的性命。到時候即便她身子不好,但和普通人類身體的司馬瑾賢比起來,也是強大的很。司馬瑾賢這輩子恐怕都要依附於她了!
“我,我這……”
“我明白,況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那你,這是答應了?”
羽心卻搖頭:“這個隻能到時候看情況,不過,我會盡量不殺了司馬瑾賢的,比起他的爹娘,他還沒有壞到底。”
羽心心底顧忌的是,若不斬草除根,恐怕他日司馬瑾賢不會安分。因為離冥的事情,讓她明白,即便是普通的人類,也有非常強大的存在。如果不能排除安全隱患,她寧可斬草除根。
聽了羽心的話,豔兒心底亂糟糟的,好一會兒,她才道:“羽心,司馬瑾賢他很喜歡你。你說的話他都會聽,如果你循循善誘,或許他會變得不一樣。”
豔兒這樣說,也是想保住司馬瑾賢的命。
“豔兒姐姐,你覺得我有那麼多時間教導他嗎?不如,你現在就帶著孩子投奔我們,由你在他身邊照顧,如何?”
“這……太子宮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處理,我實在是無法脫身。”豔兒不肯,太子宮裏現在她說了算,等司馬鶴再大一點兒,就讓他即世子位,總比他們跟著羽心的好。她需要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在司馬瑾賢和兒子兩個之中,她會毫不猶豫選擇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