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尋還給付明宇和穀一山發了飛鷹傳書,但短時間內卻沒收到他們的回信。
他們在此處選了家不起眼的客棧入住,而之前商議的時候,司馬瑾賢也在馬車上,把這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這會兒想了想,壯著膽子開口:“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帶你們進皇宮。”
“你會這麼好心?”羽心撇嘴。
司馬瑾賢看羽心的目光帶著沉痛,他那麼喜歡羽心,羽心卻親手砍掉他的手指,他心裏難受異常。雖然現在被嚇怕了,還是階下囚,但他默默發過誓了,以後逃出生天,一定要好好製住羽心,好好教教她應該怎麼對他。讓她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場。
而奕尋等人,他是都要弄死的。
“我,我這不是希望我幫了你們,你們能放了我嘛!”司馬瑾賢表現的很委屈。
奕尋冷笑:“沒有你幫助,我們也能進去。你死心吧,我們絕對不會放了你的。”司馬瑾賢這麼好的一個人質,既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又能再關鍵時刻威脅凡尼上仙,讓他不再危害他人。
所以,他們打算囚禁司馬瑾賢一輩子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讓我當一輩子囚犯,我寧可死。”
“嗬……司馬瑾賢,你以前不是打算要囚著羽心一輩子嗎?現在這才幾日,你就受不了了?”奕尋冷笑,他的話同時也讓司馬瑾賢心底一顫。
然後,急忙解釋:“我沒有,我對她很好的。不算囚著她。”
“那什麼才算?你莫非忘了,你把她關進了籠子裏,待遇可還不如此時的你呢!”
“我那也是沒辦法,我怕她跑啊!”
“那現在,我也怕你跑,是否也應該買個籠子把你關起來。”
“我現在是個人,怎麼能關進籠子呢?”司馬瑾賢嘟囔著,聲音卻越發的小了,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羽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虧心。
“司馬瑾賢,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還是個人。我的一切都是你毀的,我隻砍掉你一根小指,算是便宜你了。”說起這個,羽心之前那一點點不忍也都消散無蹤。
“那不都是因為慕容盛威和慕容盛新嗎?你應該找他們去報仇。”
“你這是在推脫嗎?司馬瑾賢,他們有他們的錯,但你就全對了嗎?”
“我……”司馬瑾賢辯解無能了。
“所以,你最好安分點兒,別再打什麼壞主意。我們寧可爬狗洞進皇宮,也不願意讓i你帶我們進去。”羽心說的堅定,她的意思也是其他人的意思。
司馬瑾賢很是失望,他還想在進皇宮的時候想辦法脫身呢!
幾人往回走的時候,都貼了人皮麵具,衣服也都換成了粗布衣服,這次他們裝扮成進城探親的普通老百姓。
就是司馬瑾賢,也是如此打扮。
司馬瑾賢剛開始還抱怨衣服布料太粗,穿在身上不舒服雲雲。不過沒有人理他,他是太子,奕尋同樣是太子。況且,奕尋這個太子還更正統。
新馬車隻是普通的馬車,比起之前司馬瑾賢的馬車差太多。一路上顛簸的司馬瑾賢很不舒服,幾次抗議,讓羽心煩不勝煩。她不由得對司馬瑾賢怒目而視:“再廢話,就把你捆起來,嘴巴堵上。”
這下子,司馬瑾賢才徹底老實起來。
前幾日他還偶爾說幾句軟話求羽心,但每次都被奕尋不軟不硬的頂回來。羽心更是不睜眼看他,最終,他隻能選擇沉默。
再次踏入北丘國的都城,他們沒察覺到一絲異樣。到處都很祥和,看來並沒有司馬瑾賢被擄走的消息傳出,幾人就更放心了。
他們回到之前前塵落腳的宅子,傳信給張議,還是要把太子宮內的情況給摸清楚才行。
隻是,張議回信的消息,卻讓他們傻眼。
“這慕容盛威真是……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了太子宮。”羽心都不知道找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信中說的是,慕容盛威因受不了毒發的痛苦,主動回去的,就在今天早上。
還是因為這幾日因為司馬瑾賢失蹤的事情,凡尼上仙根本沒想起來給慕容盛威送毒解藥。才導致他再次毒發,他都不知道毒發過多少次了,每每都疼得撕心裂肺,讓他再也不想嚐試這種感覺。
想當初,慕容盛威可是千方百計的逃出了太子宮。他想著就算中毒了又能如何,投奔了慕容雪嬌,宮中所有的禦醫還不都供他使喚。他哪裏想得到,那些個禦醫對這種毒沒有半點兒辦法,讓他受了這麼許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