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尼上仙被前塵纏的心浮氣躁,而屍花也被一朵接一朵的毀掉,轉瞬之間就已經隻剩下一半左右。
凡尼上仙心疼的在滴血,越發的不耐煩了。
看著司馬瑾賢拚命的對自己人揮舞著大刀,凡尼上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他第一次後悔早些年間那麼慣縱司馬瑾賢,讓他養成了這個性子。
可後悔有用嗎?即便他是上仙,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羽心很努力的在斬殺著門口的魔奴,但魔奴數量太多,她和奕尋都累的滿頭大汗,就是司馬瑾賢也折騰的不輕,然而,門還是被關上了。
一旦被關上,就不是推開那麼簡單,是需要魔奴掐著法決去打開的。
前塵見此,出言攔住往門口衝的羽心:“專心對付魔奴,陣法的事情交給景鎮。”
剛剛門打開後,景鎮的破陣中斷,門關上,陣法重新開啟,他繼續破陣。
羽心雖然不知道那門是要掐著法決才能打開,但她完全聽從前塵的,她知道前塵不會說無用的話。
那邊,司馬瑾賢見門關上了,便和凡尼上仙求情。“爹,你放我們離開吧!”
凡尼上仙差點兒一頭撞在前塵的劍上,忙閃身躲避,肩膀還是被劈中了一劍。他氣急敗壞的衝司馬瑾賢吼:“你和他們離開隻有被殺的份兒,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兒子?”
“不會的。孩兒對羽心這麼好,她不會殺了我的。”司馬瑾賢雖說對凡尼上仙喊著,卻是看向羽心的,那眼神似乎是在向羽心求證。
羽心卻根本沒看他,抑或是躲避著他的眼神。
若是詳細的分析一下,有時候司馬瑾賢對她的確是不錯,不過,這些不錯都是她所不喜的。甚至會帶給她痛苦,那麼,這些所謂的好又有什麼用呢?
凡尼上仙未免自己被氣死,索性不再搭理司馬瑾賢,而是專心對付前塵。
魔池內的陣法再次被啟動,壓製的力量重新襲來,魔奴們的能量也越來越強。
羽心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不能再拖下去了,尤其是負責破陣的景鎮。他額上布滿了汗水,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在羽心,奕尋,前塵,神馬狐,妲綺幾個都受傷見了血之後,陣法終於被破掉。
所有人如釋重負,尤其是羽心,她覺得自己剛剛差點兒被這陣法壓製的喘不過氣來。“凡尼上仙,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剛剛還如打了雞血的魔奴們也想泄了氣的皮球般,沒什麼能量了。
凡尼上仙看了眼魔奴,再看血池中隻剩下的六七朵屍花,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要完了。他憤怒的看著羽心和前塵,這兩個人就是他的克星,他的宿世仇敵啊!“本仙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凡尼上仙陰森的吼出這麼一句,然後一掌逼退前塵,身體快速上升,到了差點兒碰到天花板的地步。然後周身散發出一股子灰白色的霧氣,身體緊接著快速旋轉,他口中快速念出晦澀難懂的符咒,緊接著黑色的符咒如實質般凝聚在他的周圍。
“不好!”前塵大喊一聲,想要往上衝去打斷凡尼上仙。
奈何,凡尼上仙身邊的霧氣就像是一個保護罩一樣,前塵根本沒辦法近身。
魔奴們紛紛彙聚到一處,不打算再出手的樣子。
司馬瑾賢臉色略有凝重,他靠近羽心,道:“一會兒你別管你那些夥伴了,跟著我,隻有我能保住你的命。我爹生氣了,他們都得死。”
“他想要幹什麼?”羽心忙問。
不等司馬瑾賢回答,血池內的水便都如沸騰了一樣,然後一注注的如噴泉般的往上噴,最終,都會彙集到凡尼上仙身上。
羽心等人驚呆了,紛紛躲避著噴射而起的血柱,卻茫然的看著一切,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奕尋抱起羽心,和神馬狐,妲綺,景鎮會合。他們與魔奴分成兩個派係站著,中間隔著一注注的血液。司馬瑾賢見此,從血液噴泉中一步步向羽心靠近,執著的跟在她身旁。羽心看了他一眼,戒備著,卻沒有阻攔她。
有司馬瑾賢在,凡尼上仙要做什麼也會有所顧忌。
而唯一有所作為的就是前塵,他在地上盤膝而坐,口中也念著符咒,身體周圍浮現出一圈純白色的薄霧,而那口中念出的符咒卻閃現出金色的光芒,一點點漂浮到口中,試圖阻止那些血液湧向凡尼上仙。
但是,前塵再怎麼努力,他的符咒也比不過凡尼上仙的符咒,讓凡尼上仙吸收了大量的血液和屍花。
很快,血池幹涸,露出裏麵腐爛的屍體和已經無用的花枝。
前塵臉色驟變,快速躍起,往羽心那邊跑去。
“今天你們都得死。”凡尼上仙陰森的道,他雲袖翻飛,萬道血紅色的利劍飛出,直指前塵幾人。